接下来是段模糊不清、形神皆无不幸时光。
身体里某个发动机熄火,瘫软下来。行为辜负,所以干脆不再有任何行为。既然现在住在家里,就让父母替安排日程。他们提议什,就麻木地顺从着什。
和他们起吃早饭,边看报纸边喝咖啡,然后帮妈妈做午饭要吃三明治。晚饭(当然是家女佣做)五点半开始,饭后们读晚报,玩纸牌,听广播。
父亲建议去他公司上班,同意。他把安置在前台,天中有七个小时时间都在把文件挪来挪去,并且在别人没空时候接下电话。多多少少学会如何给文件归档。假扮秘书本该被抓,但至少这让在天中大部分时间都有事可做,而且父亲会付点薪水以犒劳“工作”。
每天早上都和爸爸起开车上班,每天晚上们都起开车回家。他在那些车程中跟说话更像是咆哮合集,他咆哮着美国应该远离这场战争,罗斯福就是工会工具,以及**主义者很快就要占领们国家。(比起法西斯,那个亲爱老父亲总是更害怕**主义者。)听见他话,但不能说听进他话。
总是心烦意乱。有些很糟糕东西穿着重重鞋子在脑海里四处乱跺,总是提醒着,是个肮脏小婊子。
觉得切都很小。小时候住卧室,还有卧室里那张姑娘气小床。高度过低椽子。父母清晨说话时尖细嗓音。周日教堂停车场里稀疏车辆。当地那家老旧杂货店,和店里面品种有限常见食品。下午两点就打烊小吃店。塞满青少年时期穿衣服衣柜。小时候玩洋娃娃。这些都让动弹不得,让被悲伤情绪填满。
从广播里传出每个字在听来都像闹鬼样。不论是振奋人心歌还是凄凄惨惨歌都让倍感沮丧。广播剧几乎无法让全神贯注。有时候会在广播里听到沃尔特·温切尔声音,他大吼着八卦,或者急切地要求对欧洲进行干预。听到他声音会让腹部紧,但父亲会掐断广播,说:“这个男,不把国内所有好男孩都送到国外任由德国鬼子宰割就不罢休!”
们订《生活》杂志在八月中旬时到,里面有篇关于纽约热门舞台剧《女孩之城》文章,文章里还有几张著名英国演员艾德娜·帕克·沃森照片。她看上去棒极。在主肖像照上,她穿去年给她做某件外套——深灰色,微微收腰,带个特别时髦猩红色塔夫绸领子。文章里还有张艾德娜和亚瑟手挽着手穿过中央公园照片。(“虽然沃森夫人成就众多,但她依然赞颂婚姻是她在所有角色中最喜欢个。‘很多女演员会说她们嫁给工作,’这位优雅明星说,‘但如果有选得话,还是想嫁给男人!’”)
那个时候,读到那篇文章让感觉自己良知像条正在腐烂小船样沿着泥潭下沉。但现在回想起来,得说那篇文章让很是愤怒。亚瑟·沃森完完全全逃脱他罪行和谎言应受惩罚。西莉亚被佩格驱逐,被艾德娜驱逐——但亚瑟却被允许继续跟他甜美可爱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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