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离开后,从家人和邻居那里收获很多同情。他们都以为丢未婚夫之后,心都碎。配不上他们同情,但当然还是照单全收。这总比指责和怀疑强。这当然也比试图把切解释清楚强。
父亲对于吉姆·拉尔森既抛弃他赤铁矿、又抛弃他女儿这件事感到怒不可遏(而且毫无疑问,怒气是按照这个先后顺序来)。母亲稍微有点失望,因为到头来四月份还是结不婚,但看上去她似乎能熬过这劫。她跟说,那个周末她还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在纽约州北部,四月份可是马术表演旺季。
至于,感觉好像刚刚从被迷晕昏睡中醒来似。如今唯渴望就是给自己找点有意思事情做。有过个转瞬即逝念头,那就是问问父母能否回大学去念书,但心思并不在这上面。不过,确想离开克林顿。知道不能回纽约,已经把后路都堵死,但也知道还有其他城市可以考虑。据说费城和波士顿不错,也许可以在这两个地方中某个安顿下来。
脑子还算清醒,知道如果想搬走话,需要钱,于是终于把缝纫机从柳条筐里拿出来,在家客房里干起针线活。把消息放出去,让大家知道现在可以量体裁衣、修改尺寸,很快就有很多活可以做。婚礼季又到,大家需要婚纱,但这个需要却引来麻烦——具体来说,是布料短缺。你再也没法买到法国上等蕾丝和丝绸,而且花大价钱在婚纱这疯狂奢侈品上,会被认为是不爱国表现。于是,发挥自己从莉莉剧院练就废物利用技巧,用极少原料创造出美东西。
童年时个伙伴——个叫玛德莲开朗姑娘——要在五月下旬结婚。前年她父亲得冠心病,从那时起她就家道中落。和平时期她都买不起好婚纱,更别提现在。们起搜罗她家阁楼,之后为玛德莲打造你所见过最浪漫混搭物——那是用她两位祖母婚纱改造而成,把它们拆开,然后用全新方式组合在起,还加条长长复古蕾丝拖尾,诸如此类。这条裙子做起来并不容易(老旧丝绸太脆弱,只得拿它当炸药对待),但还是成功。
玛德莲特别感激,于是就让当她伴娘。很多年前,从奶奶那里继承些生丝,把它们存放在床底下。用这些生丝给自己缝套时髦鲜黄绿色小西装,搭配件收腰外衣,在她婚礼上穿。(自从见到艾德娜·帕克·沃森之后,能穿西装就穿西装。这个女人教给很多东西,其中之就是跟穿裙子比起来,穿西装永远会让你显得更时髦、更重要。而且别戴太多首饰!“在大多数情况下,”艾德娜说,“首饰都是在试图掩饰衣服没选好,或者不合身。”是,没错——还是忍不住会想起艾德娜。)
和玛德莲看上去都美极。她人缘很好,所以很多人都来参加她婚礼。从那以后,有各种各样客户。还在接待处亲玛德莲位堂兄弟——是在外面,靠在铺满金银花围栏上亲。
感觉好些。
某天下午,想打扮得招摇点,于是就戴上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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