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哥哥有多熟,弗兰克?”
他又点下头,还是那种紧张摇头晃脑。“们起在飞行甲板上执勤。沃尔特是上司,们也起上九十天军校。最开始们被派到不同地方,但在战争快结束时候们跑到同艘军舰上。那个时候,他军衔已经比高。”
“哦。好吧。”
这
告诉自己眼睛,不要再往这个人脖子上烧伤地方瞥。
但眼睛还是朝那个地方瞥过去,妈。
别过头去。如今不知道该往哪儿看才好。
看到这不自在,那个男反而更紧张。他看上去几近惊慌失措。他好像心烦意乱得厉害。他要是在为惹难过而良心不安,要就是在重温他自己噩梦。也许两个都有。看到这番景象之后,恢复理智,深吸口气,开始安抚这个可怜男人。毕竟,跟他所经历相比,痛苦算什呢?
“谢谢你告诉这件事,”说,声音稍微平缓些,“抱歉有那样反应,只是在这多年后听到哥哥名字让很震惊。但很荣幸见到你。”
加仔细地端详他下,他是个四十多岁高个子,奇瘦无比,有橄榄色皮肤和大大深棕色眼眸——在眼睛下方眼袋和上方抬头纹衬托下,它们颜色显得更深。然后看到像是烧伤后留下疤痕,那疤痕沿着他脖子右侧直向上。红色、肉色和泛黄皮肤拧成疤痕,像几股绳样。现在知道他是个老兵。感觉马上就会听到个战争故事,而且这个故事会让人很难受。
可随后,他震惊到。
“你哥哥是沃尔特·莫里斯,是不是?”他问。
现在才是打颤那个。膝盖差点就瘫软。在发言时候并没有提到沃尔特名字。
还没来得及张口,那个巡警就说:“认识你哥哥,女士。和他起在富兰克林号上服役。”
把手放在他胳膊上,轻轻地捏他下以示感激。他缩回去,好像攻击他似。把手伸回来,但动作很慢。他让想起母亲直很擅长驯服那类马——容易受惊那些,躁动不安那些,胆小、焦躁那些,除她之外没人应付得。本能地微微向后退步,把手臂垂在身体两侧。想让他知道,是不会威胁到他。
换个不同思路。
“你叫什,水手?”用更加温柔——几乎是调戏——声音问道。
“叫弗兰克·格雷科。”
他没有伸出手来握手,于是也没有。
用手捂住嘴,好制止不自觉从喉咙中蹿出啜泣。
“你认识沃尔特?”虽然努力在控制自己声音,但这些话说出口时还是哽咽,“那时你在场?”
问题问得并不详细,但显然他明白意思。在问他:九四五年三月十九日你在场?当神风特攻队飞行员驾驶飞机径直击穿富兰克林号航空母舰飞行甲板、引爆燃料储备、点燃甲板上飞机、把母舰变成炸弹时候,你在场?当哥哥和其余八百多人丧命时候,你在场?当哥哥被葬入大海时候,你在场?
他点几下头——紧张、急促地上下摇晃着脑袋。
是。他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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