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他
眼睛，“你绝对想像不出。”说。
还记得未来那段日子，你当时只是个婴儿。会半夜两点跌跌撞撞下床给你喂奶。你婴儿室里
股子味儿：治尿布湿疹油膏味，爽身粉味，还有屋角尿布桶里散出股淡淡尿味。会在你摇篮前弯下腰，把你这个哇哇大哭小身体抱起来，坐在把摇椅里喂你。
“婴儿”这个词源自拉丁语，意思是“不能说话”。但是你呀，有句话意思你可以点也不含糊地表达出来：“难受”。你时时刻刻表达这个意思，点儿也不犹豫。你哭起来时会变成愤怒化身，你小身体每根纤维都在全力表达这种情绪。有件事挺好玩儿：你安静下来时好像会发出种光。如果有人要替这时你画幅像，会坚决要求画家画上这轮光晕。可你要是不高兴起来，简直成
个小喇叭，全部身体构造好像都是有意用来发出噪声。你这种时候画像就是个警报喇叭，熊熊烈火中警报喇叭。
在你生活中那个阶段，对你来说不存在过去，也不存在未来。只要不是给你喂奶时候，你不会有什
心满意足回忆，对未来也不存任何期待。可只要是吃奶时候，切就将截然不同，这刻世界尽善尽美。你只知道这刻，活在这刻，没有过去也
椅子里，向后靠，审视着自己写下占满满黑板七肢桶句子。这个句子有好几个复杂从句，使尽浑身解数才把这大团粘结成为个整体。
看着这样个句子，明白七肢桶为什会发展出套像语言Ｂ这样复杂书写系统。这种文字系统只适合具有同步并举式思维模式种族。对它们来说，口头语言是个瓶颈，因为说话需要个字个字连续地说。而书写则不同，眼之下便摄入张纸上每个符号。故意将文字也套上紧身衣，像口头语言样个字个字以线型模式完成，这是完全没有必要。七肢桶决不会这想。七语书写自然会尽量利用纸张二维平面特性，而不会像施舍叫花子似个词个词往外蹦。它们会把张纸全部写满，只消眼，上面内容便同时尽收眼底。
现在，七肢桶语言Ｂ也引导着意识，走上条同步式思维模式。因此明白七肢桶口语基本原理：从前习惯于线性思维，觉得它们口头语言颇多不必要绕来绕去地方。现在明白，七肢桶口语发音方面仍然有连续性限制，它们口语极力想在这个限制之内获取最大程度灵活性。明白这个，现在能够更加自如地运用语言Ａ，但仍然觉得，语言Ａ只是语言Ｂ贫弱替代品。
传来记敲门声，盖雷探头进来。“韦伯上校马上就到。”
挤出个苦脸，“好吧。”韦伯要来参加与弗莱帕与拉斯伯里次对话，由担任翻译。从来没受过这方面训练，也讨厌这种工作。
盖雷走进办公室，关上门。他把从椅子里拉起来，吻。
笑起来，“想在他来之前打起精神头儿？”
“不，想打起自己精神头儿。”
“其实你对和七肢桶谈话根本没有兴趣，是不是？参加这项工作只为把弄上床。”
“嘿，你可算把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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