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响起铁棍击物短促而沉闷声音,阿尔焦姆和勃鲁扎克像被火烧着样,吓跳。德国兵头盖骨被敲碎,他身子像口袋东西样,沉重地倒在机车和煤水车中间过道上。
灰色无檐呢帽马上被血染红。步枪也当啷声撞在车帮铁板上。
“完。”波利托夫斯基扔掉铁棍,小声说。他脸抽搐下,又补充说:“现在咱们只能进不能退。”
他突然止住话音,但是立即又大声喊叫起来,打破令人窒息沉默:“快,把调节器拧下来!”
十分钟之后,切都弄妥当。没有人驾驶机车在慢慢地减速。
口多,有九个人靠他养活。但是三个人都很清楚,这趟车不能再往前开。
“那好吧,同意。”勃鲁扎克说。“不过谁去……”他话说到半当腰,阿尔焦姆已经明白。
阿尔焦姆转身朝在调节器旁边忙碌着老头点点头,表示勃鲁扎克也同意他们意见。但是,他马上又想起这个使他很伤脑筋难题,便凑到波利托夫斯基跟前,说:“那咱们怎下手呢?”
老头看他眼,说:“你来动手,你力气最大。用铁棍敲他下,不就完!”老头非常激动。
阿尔焦姆皱皱眉头,说:“这可不行。下不手。细想起来,这个当兵并没罪,他也是给刺刀逼来。”
铁路两旁,黑糊糊树木阴森森地闪进机车灯光里,随即又消失在片黑暗之中。车灯竭力想穿透黑暗,但是却被厚密夜幕挡住,只能照亮十米以内地方。机车好像耗尽最后力气,呼吸越来越弱。
“跳下去,孩子!”阿尔焦姆听到波利托夫斯基在背后喊,就松开握着扶手。他那粗壮身子由于惯性而向前飞去,两只脚触到急速向后退去地面。他跑两步,沉重地摔倒在地上,翻个筋斗。
紧接着,又有两个人影从机车两侧踏板上跳下来。
勃鲁扎克家都愁容满面。谢廖沙母亲安东尼娜-瓦西里耶夫娜近四天来更是坐立不安。丈夫没有点消息。她只知道德国人把他和柯察金、波利托夫斯基起抓去开火车。昨天,伪警备队三个家伙来,嘴里不
波利托夫斯基瞪他眼,说:“你说他没罪?那咱们也没罪,咱们也是给逼来。可是咱们运送是讨伐队。就是这些没罪家伙要去杀害游击队员。难道游击队员们有罪吗?唉,你呀,你这个糊涂虫!身体壮得像只熊,就是脑袋不怎开窍……”
“好吧。”阿尔焦姆声音嘶哑地说,面伸手去拿铁棍。但是波利托夫斯基把他拦住,低声说:“还是来吧,比你有把握。你拿铁铲到煤水车上去扒煤。必要时候,就用铁铲给他下子。现在装作去砸煤块。”
勃鲁扎克点点头,说:“对,老人家,这办好。”说着,就站到调节器旁边。
德国兵戴着镶红边无檐呢帽,两腿夹着枪,坐在煤水车边上抽烟,偶尔朝机车上忙碌着三个工人看眼。
阿尔焦姆到煤水车上去扒煤时候,那个德国兵并没有怎注意他。然后,波利托夫斯基装作要从煤水车边上把大煤块扒过来,打着手势让他挪动下,他也顺从地溜下来,向司机室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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