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要不然真够受,孩子们都没吃。”
这些钱是从布尔加科夫留下经费里拨出来。
“哼,走着瞧吧。罢工虽然失败,工人们在死刑威胁下不得不复工,可是烈火已经烧起来,就再也扑不灭。这三个人都是好样,称得起无产阶级。”水兵朱赫来在离开波利托夫斯基家回机车库路上,兴奋地这样想着。
家墙壁被煤烟熏得乌黑老铁匠铺,坐落在省沟村外大路旁。波利托夫斯基正在炉子跟前,对着熊熊煤火,微微眯起双眼,用长把钳子翻动着块烧得通红铁。
阿尔焦姆握着吊在横梁上杠杆,鼓动皮风箱,在给炉子鼓风。
安安。详细情形,你很快就会知道。告诉那两家,切顺利,用不着挂念。把这纸条烧掉。
扎哈尔瓦莉亚念完纸条,差点要扑到克利姆卡身上去:“红毛熊,亲爱,你从哪儿拿到?快说,从哪儿拿来?你这个小笨熊!”瓦莉亚使劲抓住克利姆卡,紧紧追问,弄得他手足无措,不知不觉又犯第二个错误。
“这是朱赫来在车站上交给。”他说完之后,才想起这是不应该说,就赶忙添上句:“他可是说过,绝对不能交给别人。”
“好啦,好啦!”瓦莉亚笑着说:“谁都不告诉。你这个小红毛,快去吧,到保尔家去。妈也在那儿呢。”她在小厨工背上轻轻推两下。
转眼间,克利姆卡那长满红头发脑袋在栅栏外消失。
老司机透过他那大胡子,温厚地露出丝笑意,对阿尔焦姆说:“眼下手艺人在乡下错不,活有是。只要干上两个礼拜,说不定咱们就能给家里捎点腌肉和面粉去。孩子,庄稼人向来看重铁匠。咱们在这儿过得不会比大老板们差,嘿嘿。可扎哈尔就是另码事。他跟农民倒挺合得来,这回跟着他叔叔闷头种地去。当然喽,这也难怪。阿尔焦姆,咱们爷俩是房无间,地无垄,全靠两只肩膀双手,就像常言说那样,是地道无产阶级,嘿嘿。可扎哈尔呢,脚踩两只脚,只脚在火车头上,只脚在庄稼地里。”他把钳着铁块翻动下,又认真地边思索边说:“孩子,咱们事不大妙。要是不能很快把德国人撵走,咱们就得逃到叶卡捷琳诺斯拉夫或者罗斯托夫去。要不他们准会把咱们吊到半空中去,像晒鱼干样。”
“是这回事。”阿尔焦姆含糊地说。
“家里人也不知道怎样,那帮土匪不会放过他们吧?
三个失踪工人个也没有回家。晚上,朱赫来来到柯察金家,把机车上发生切都告诉玛丽亚-雅科夫列夫娜。他尽力安慰这个吓慌女人,说他们三个人都到远处偏僻乡下,住在勃鲁扎克叔叔那里,万无失,只是他们现在还不能回家。不过,德国人日子已经很不好过,时局很快就会有变化。
这件事发生以后,三家关系更亲密。他们总是怀着极其喜悦心情去读那些偶尔捎回来珍贵家信。不过男人们不在,三家都显得有些寂寞冷清。
天,朱赫来装作是路过波利托夫斯基家,交给老太婆些钱。
“大婶,这是大叔捎来。您可要当心,对谁都不能说。”
老太婆非常感激地握着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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