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小时候跟你差不多,”朱赫来说。“浑身是劲,总想反抗,就是不知道力气往哪儿使。家里很穷。看见财主家那些吃得好穿得好小少爷,就恨得牙痒痒。常常狠劲揍他们。可是有什用呢,过后还得挨爸爸顿痛打。单枪匹马地干,改变不这个世道。保夫鲁沙,你完全可以成为工人阶级好战士,切条件你都有,只是年纪还小点,阶级斗争道理,你还不大明白。小弟弟,看你挺有出息,所以想跟你说说应该走什路。最讨厌那些胆小怕事、低声下气家伙。现在全世界都燃起烈火。奴隶们起来造反,要把旧世界沉到海里去。但是,干这种事,需要是勇敢坚强
,对保尔说:“咱们会把你母亲吵醒吗?她大概睡吧?”
保尔告诉他,家里只有他个人,水兵朱赫来这才放心,提高嗓音说:“小弟弟,那帮吃人野兽正在到处抓。为车站上最近发生事,他们要找算帐。虐杀犹太人时候,要是大伙心再齐点,本来可以给那帮灰狗子点厉害看。可是人们还没有下火海决心,所以没有干成。现在敌人正盯着,已经两次设埋伏要抓。今天差点给逮住。刚才,正回住处,当然啦,是从后门走。走到板棚旁边瞧,有个家伙藏在院子里,身子紧贴大树,可是刺刀露在外面,让看见。不用说,转身就跑。这不是,直跑到你家来。小弟弟,打算在你家抛锚,停几天船。你不反对吧?行。那就好!”
朱赫来吭哧着,脱下那双沾满泥靴子。
朱赫来到来使保尔十分高兴。最近发电厂停工,他个人呆在家里,冷冷清清,觉得非常无聊。
两个人躺到床上。保尔马上就入睡,朱赫来却直在抽烟。后来,他又从床上起来,光着脚走到窗前,朝街上看很久,才回到床上。他已经十分疲倦,躺下就睡着。他只手伸到枕头底下,按在沉甸甸手枪上,枪柄被焐得暖烘烘。
朱赫来突然深夜到保尔家借宿,同保尔起住八天,这件事成保尔生活中件大事。保尔第次从水兵朱赫来嘴里听到这多重要、令人激动新鲜道理。这八天对年轻锅炉工成长,有着决定意义。
水兵朱赫来已经两次遇险,他像关进铁笼猛兽样,暂时呆在这间小屋里。他对打着蓝黄旗蹂躏乌克兰大地匪帮充满仇恨。现在他就利用这段迫不得已而闲着时间,把满腔怒火和憎恨都传给如饥似渴地听他讲话保尔。
朱赫来讲得鲜明生动,通俗易懂。他对切问题都有明确认识。他坚信自己走道路是正确。保尔从他那里懂得,那大堆名称好听党派,什社会g,m党、社会m;主党、波兰社会党等等,原来都是工人阶级凶恶敌人;只有个政党是不屈不挠地同所有财主作斗争g,m党,这就是布尔什维克党。
以前保尔总是被这些名称弄得糊里糊涂。
费奥多尔-朱赫来,这位健壮有力g,m战士,久经狂风巨浪波罗海舰队水兵,九五年就加入俄国社会m;主工党坚强布尔什维克,对年轻锅炉工保尔讲述着严峻生活真理。保尔两眼紧紧地盯着他,听得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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