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炎热白天,玛丽亚-雅科夫列夫娜挎着小包袱,从车站回到家里。阿尔焦姆把保尔事跟她讲遍,她边听,边伤心地哭着。她日子过得更加艰辛。她点收入也没有,只好给红军洗衣服;战士们设法给她弄到份口粮。
有天,临近黄昏时候,阿尔焦姆迈着比平常更大步子从窗前走过,没等推门进屋,就喊起来:“保尔来信!”
他信上写着:
阿尔焦姆,亲爱哥哥:
告诉你,亲爱哥哥,还活着,虽然并不十分健康。大腿上挨枪,不过快治好。医生说,没有伤着骨头。不要为担心,很快就会完全治好。出院以后,也许会给假,到时候定回家看看。妈那里没有去成,结果却当上红军。现在是科托夫斯基骑兵旅名战士。们旅长科托夫斯基英雄事迹你们定听到过。像他那样人,还从来没有见过,对他是十分敬佩。妈回来没有?要是她在家,就说她小儿子向她老人家问好。请原谅让你们操心。
窖。你们再搜查也是白费时间。不错,先前是开过饭馆,但是,现在也是个穷光蛋。佩特留拉大兵把家抢得精光,差点没把打死。非常喜欢苏维埃政权,就有这点东西,你们都看见。”说话时候,他老是摊开两只又短又肥胳臂。布满血丝眼睛会儿从肃反委员会主席脸上溜到谢廖沙身上,会儿又从谢廖沙身上溜到墙角或者天花板上。
季莫申科急得直咬嘴唇。
“这说,你是想瞒着不讲啦?最后次劝告你,赶紧把地窖交代出来。”
“哎哟,你怎啦,军官同志,”老板娘插嘴,“们自己都饿着肚子呢!们家东西全给抢光。”她很想放声哭场,但是却挤不出滴眼泪来。
“饿肚子,还能雇佣人?”谢廖沙插句。
你弟弟
再者,阿尔焦姆,请你到林务官家去趟,把这封信意思说说。
玛丽亚-雅科夫列夫娜又流许多眼泪。这个儿子真荒唐,竟连医院地址都没有写。
谢廖沙经常到停在车站上那节绿色客车车厢去。车厢上挂着“师政治部宣传鼓动科”牌子,丽达和梅德韦杰娃就在车上个包厢里办公。梅德韦杰娃总是叼着支香烟,嘴角上不时露出调皮微笑。
这位共青团区委书记不知不觉地同丽达亲近起来。每次离开车站,除捆捆宣传品和报纸之外,他都带回种由于短促会面而产生朦胧欢乐感。
“哎哟,她哪儿算得上佣人哪!她是穷人家孩子,没地方投靠,们才把她收留下来。不信,您让赫里斯季娜自己说吧。”
“算,”季莫申科不耐烦地喊声。“再搜!”
天已经大亮,搜查还在饭馆老板家里顽强地进行着。
十三个小时过去,还是什也没有查出来,季莫申科十分恼火。他都打算下令停止搜查。谢廖沙正打算走,忽然听到女仆在她小房间里悄悄地说:“定在厨房炉子里。”
十分钟以后,厨房里那个俄国式大火炉被拆开,露出地窖铁门。过小时,辆载重两吨卡车满载着木桶和口袋,穿过看热闹人群,从老板家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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