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保尔!们还以为你死呢!……等等,你到底是谁?”
潘克拉托夫母亲和姐姐听到他喊声,从隔壁房间跑过来。他们三个人起,终于认出站在他们面前确实是保尔。
家里人早都睡,潘克拉托夫还在给保尔讲四个月来发生各种事情。
“扎尔基、杜巴瓦和什科连科去年冬天就到哈尔科夫去。这三个家伙不是去干别,而是上**主义大学。扎尔基和杜巴瓦进是预科,什科连科上年级。们共十五个人参加考试。是心血来潮,也跟着报名。心想,肚子里净是稀汤,也得装点干货进去。哪知道,考试委员会却把推上沙滩,让搁浅。”
潘克拉托夫气呼呼地哼声,又接着说:“开头事情倒挺顺当。切条件都合格,党证有,团龄也够,经历和出身更不成问题,鸡蛋里挑不出骨头来。但是到政治考试,就倒霉。
个老太太开门,她头上扎着块朴素头巾,这是潘克拉托夫母亲。
“大娘,伊格纳特在家吗?”
“他刚回来,您找他吗?”
她没有认出保尔,回头喊道:“伊格纳特,有人找你!”
保尔跟她走进房里,把口袋放在地上。潘克拉托夫面嚼着面包,面从桌子旁边转过身来,对客人说:“既然是找,你就坐下谈吧,得先把这碗汤灌下去。
拳头轻轻地敲敲门。他感到心情激动,赶忙咬紧嘴唇。
开门是个不认识青年女子,两鬓垂着鬈发。她上下打量着保尔,问:“您找谁?”
她没有关门,保尔扫眼房内陌生陈设,就什都明白,不过他还是问句:“找乌斯季诺维奇,她在吗?”
“她不在这儿,月份就到哈尔科夫去,听说又从哈尔科夫到莫斯科。”
“那,阿基姆同志还住在这儿吧?他也搬走吗?”
“让考试委员会个同志给卡住。他问这个小问题:‘请您说
从大清早到现在,只喝点白开水。”潘克拉托夫拿起把大木勺。
保尔在他旁边张破椅子上坐下来,摘下帽子,习惯地用帽子揩揩前额,心想:“难道变得这厉害,连伊格纳特都认不出来?”
潘克拉托夫喝两勺汤,没有听到客人说话,又转过头来,说:“说吧,你有什事?”
他拿着块面包,正往嘴里送,突然手在半路上停下来。他下愣住,眨着眼睛说:“啊!……等等……呸!你真会胡闹!”
保尔看见潘克拉托夫紧张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阿基姆同志也搬走。他现在是敖德萨省团委书记。”
保尔无可奈何,只好转身走。回到这个城市喜悦心情已经暗淡。
现在要认真考虑下在哪里过夜问题。
“照这样家家找下去,走断腿也找不到个人。”保尔克制着内心苦恼,闷闷不乐地咕哝着。不过,他还是决定再碰碰运气——找潘克拉托夫去。他就住在码头附近,找他总比到索洛缅卡近得多。
保尔已经走得精疲力竭,总算到潘克拉托夫家门口。他敲敲曾经油成红褐色门,暗暗下决心:“要是他也不在,就不再跑,干脆钻到小船底下睡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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