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潘克拉托夫同志,您对哲学有什认识?’你知道,对哲学是窍不通。可是马上想起来,们那儿有过个装卸工,上过中学,是个流浪汉。他当装卸工是为做做样子。有回,他对们说:从前,天晓得是什时候,在希腊有那些自以为不起学者,人们都管他们叫哲学家,其中有那个宝贝,名字记不清,好像叫伊杰奥根[这里是指第奥根(约公元前404-前323年),古希腊哲学家——译者],他辈子都住在木桶里,还有些别怪毛病……他们当中最有能耐个,能够用四十种方法证明黑就是白,白就是黑。句话,他们都是些胡说八道家伙。你瞧,下子想起那个中学生讲故事,心想:‘这位考试大员竟想从右翼包抄。’他狡猾地看着。就不管三七二十,放炮。说:‘哲学就是空口说白话,故弄玄虚。同志们,才不想学这种胡说八道玩意儿呢。更说党史嘛,可满心喜欢学。’他们听,就刨根问底,让讲讲这些新见解是从哪儿来。把中学生话添油加醋地说遍,考试委员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气坏。
“‘怎着,你们把当傻瓜吗?’说完,抓起帽子就回家。
“后来,在省委碰到那位考试委员,他跟谈三个多钟头。原来,是那个中学生胡说八道。哲学其实是门很不简单大学问。
“杜巴瓦和扎尔基都考上。当然,杜巴瓦念过不少书,可扎尔基并不比强多少。不用说,这是他勋章起作用。句话,落场空。后来。叫在码头上抓业务,代理货运主任。以前总是为青年事跟那些头头们发生冲突。现在自己也管起生产来。有时候,要是有人偷懒或者马虎大意,就同时以主任和共青团书记身份对付他。对不起,他什也别想瞒过。好,自己事,以后再谈吧。还有什新闻没跟你说呢?阿基姆情况你已经知道。团省委老熟人,只有图夫塔还在老地方没动。托卡列夫在索洛缅卡区当党委书记,你们那个公社社员奥库涅夫在团区委会。塔莉亚主管政治教育部。在铁路工厂里,你原来工作由茨维塔耶夫担任;这个人不太解,有时候在省委碰到,看样子,小伙子挺机灵,就是有点自负。你也许还记得安娜-博哈特,她也在索洛缅卡,是区党委妇女部长。其他人情况,已经对你说过。保夫鲁沙,党把许多人送去学习。原先那些骨干都在省党政干部学校学习。他们答应明年也把送去。”
直到后半夜,他们才睡觉。早晨,保尔醒来时候,潘克拉托夫已经不在家,上码头去。他姐姐杜霞身体健壮,长得很像弟弟,面招待保尔吃早点,面兴致勃勃地向他讲着各种琐事。潘克拉托夫父亲是轮船上司机,随船出航。
保尔收拾好东西打算上街,杜霞嘱咐他:“别忘,们等您吃午饭。”
团省委还跟从前样热闹。大门总也关不上。走廊上,房间里,人来人往,办公室里不断传出啪嗒啪嗒打字声。
保尔在走廊上站会儿,看看能不能碰到熟人,结果个也没有,于是他走进书记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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