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还是和从前样。达雅做工,保尔学习。他刚要着手小组工作,个新不幸又偷偷地向他袭来:他双腿瘫痪。现在只有右手还能活动。他做许多努力,都没有效果,他知道再也不能行动,这时候,他把嘴唇都咬出血。达雅勇敢地掩饰着她绝望和由于无力帮助他而产生痛苦。
他抱歉地微笑着说:“达尤莎,咱们俩离婚吧。反正也没约定,碰到这种倒霉事还要起过下去。这件事今天要好好想想,亲爱小姑娘。”
达雅不让他说下去。她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她哽咽着,把保尔头紧紧搂在怀里。
阿尔焦姆知道弟弟又遭到新不幸,写信告诉母亲,玛丽亚-雅科夫列夫娜扔下切,立刻到儿子这里来。老太太、保尔和达雅住在起,婆媳俩处得很和睦。
保尔继续在学习。
夫。他低着那像古代雕像样美丽头,正在读本德文杂志,不时用手扶扶鼻梁上角质大眼镜。说起来叫人难以相信,这个三十岁大力士竟要费很大劲才能抬起那条不听使唤腿。米哈伊尔-瓦西里耶维奇-潘科夫是个编辑、作家,在教育人民委员部工作,他熟悉欧洲,会好几种外语。他满肚子学问,就连那个持重切尔诺科佐夫对他也很尊重。
“他就是跟你同屋病友吗?”日吉廖娃向坐在轮椅上保尔那边抬抬头,小声问切尔诺科佐夫。
切尔诺科佐夫放下报纸,脸上立刻露出兴奋神情。
“是呀,他就是保尔-柯察金。亚历山德拉,您定得跟他认识下。他让病给缠住,不然把这个小伙子派到咱们那些难对付地方去,倒是把好手。他是第代共青团员。
句话,要是咱们大家都扶他把,他还可以工作。是下这个决心。”
在个阴湿冬天晚上,达雅带回来她获得第个胜利好消息——她当选为市苏维埃委员。从那时起,保尔就很少见到她。下班以后,达雅经常从她工作那个疗养院食堂,径直到妇女部或苏维埃去,深夜才回到家里。她虽然很疲劳,脑子里却装满新鲜事物。吸收她为预备党员日子临近。她怀着十分激动心情迎接这天到来。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个新不幸又突然袭来。保尔病情在继续发展。他右眼发炎,火烧火燎,疼得难以忍受,接着左眼也感染。保尔有生以来第次尝到失明滋味——周围切都蒙上层黑纱。
个可怕、不可逾越障碍,默默地出现在道上,挡住他路。母亲和达雅悲痛到极点,他本人却很冷静,暗暗下定决心:“应该再等等。要是真不可能再前进,要是为恢复工作所做切努力都被失明笔勾销,要是重返战斗行列已
潘科夫倾听着他们谈话。
“他得什病?”日吉廖娃又小声地问。
“九二○年受伤留下病根。脊椎骨上毛病。问过这儿大夫,你知道吗,他们都担心这个病会叫他全身瘫痪。你看有多严重!”
“马上把他推过来。”日吉廖娃说。
他们友谊就是这样开始。保尔没有想到,日吉廖娃和切尔诺科佐夫以后都成他最亲近人,在后来病重那几年里,他们是他最有力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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