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走本来还期待他这问是想借钱给自己意思,但清濑看上去,现在身上似乎只带着两个脸盆和口袋里些零钱而已。
结果清濑果然没要给他钱,而是继续提出问题。“父
阿走忙要起身,清濑却不肯放过他,伸手揪住阿走衬衫下摆,硬是把他拽回自己身边。
“什学院?”
“……社会学院。”
“为什要偷东西?”
话题回到原点,阿走就像个无法逃离地球重力束缚航天员,蹒跚地再次蹲下。
阿走没好气地反问,将空罐扔进旁边垃圾桶。
“是清濑灰二,宽政大学文学院四年级。”
那是阿走即将就读大学,于是他马上半出于下意识地老实回答:“是……藏原走。”
从中学开始,阿走就待在那种跟军营样注重阶级观念社团,因此对“学长”这种身份人完全没辙。
“‘走’[1]啊,真是个好名字。”
披棉袄男子背影,心头涌上股既愤怒又讶异情绪。已经好久没有人问他喜不喜欢跑步。
对这个问题,阿走无法像餐桌上出现喜欢食物时那样轻松地说出“喜欢”,也无法像将不可燃物丢进资源回收桶时那样淡然地表示“讨厌”;这种问题教人怎回答?阿走心想。明明没有目地,却仍日日不间断地跑下去——这样人,能够断言自己究竟是喜欢还是讨厌跑步吗?
对阿走而言,能纯粹地享受跑步乐趣,只停留在幼时踏着青草跑遍高山原野时期。之后跑步生涯,无非是被困在椭圆形跑道上,拼命挣扎并抵抗时间流逝速度——直到那天,那股发不可收拾冲动粉碎过去堆砌起来切。
脚踏车男逐渐放慢车轮转动速度,最后在间已经拉下铁门小商店前停下来。阿走也停下脚步,如常做起简单伸展操,放松肌肉。男子在发出单调光线自动贩卖机买冰茶,把其中罐丢给阿走,两人不约而同并肩在店门前蹲下。阿走感觉手里那罐冰冷饮料似乎将体内热度点滴吸走。
“你跑得很好。”
“说真,你到底在打什主意?想威胁是吗?”
“不是啊,只是觉得如果你有什困难,或许可以帮你。”
阿走戒心更重。这人绝对有什企图,否则不可能这好心。
“既然知道你是学弟,总不忍心丢下你不管啊……是缺钱吗?”
“嗯,算是吧。”
这个自称清濑灰二男子,突然亲昵地叫出阿走名字。“你住在这带吗?”
“4月起,也要进宽政大学就读。”
“喔!”
清濑眼中闪过异样光芒,阿走见状不由得往后缩。这男人骑着脚踏车路追来,还乱摸陌生人脚,看来果然不是什正常人。
“那先走。谢谢你茶。”
阵沉默后,男子又开口。“不好意思。”
男子慢慢将手伸向阿走包裹在牛仔裤下小腿。管他是变态还是什,随便,懒得理他——阿走豁出去,任凭男子抚摸自己脚。他实在渴得不得,把男子买来茶饮而尽。
男子手部动作就像在帮人检查有没有肿瘤医生,机械性地检查起阿走腿部肌肉。接着他抬起头,直直盯着阿走。
“为什要偷东西?”
“……你哪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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