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阿雪低声道,“现在根本紧张得要命。可以话,还真想开溜。”
“昨天也样啊,”神童戴着口罩,两眼露出笑意说道,“要不要听听音乐?擅自从学长你行李里拿来。”
阿雪从神童手上接过iPod,把耳机塞入耳里,静静听会儿自己喜欢曲子,但唯独今天,音乐世界也没办法带给阿雪任何安慰。
“没用,”阿雪取下耳机,“再听下去,总觉得等下跑步时,那些没兴趣曲子会莫名其妙在脑袋里反复唱个没完没,而且偏偏是那种要死不活歌,例如《古老大钟》!”
“你不喜欢这首?”
到6点左右,神童出现在大厅,身上披着姆萨防寒外套,脸上还是戴着口罩。
“早。”神童用沙哑声音说,伸出双手压住阿雪背部,帮忙他拉筋。
“你应该继续睡。”
“就知道学长你会这客气,所以昨天拜托姆萨打电话叫起床。”神童在阿雪身边坐下。“下雪。”
“是啊。”
“外面现在是零下5度啊。”
本来打算到外头去阿雪,立即改变心意。得等气温高点再出去,否则肌肉会冻僵。
“可以借用那里吗?”阿雪指指空无人大厅。
“请用吧,”老板娘也马上回答,“要看报纸吗?请送报员今天提早送来。”
阿雪边看着报纸,边开始在地板上拉筋。他深深吐气,慢慢放松全身筋骨和关节。
“讨厌风格郁闷曲子。”
“倒觉得这歌不错。”神童这说。
阿雪不以为然,“哼”声站起来。神童抬头,看着正在转动脚踝阿雪,提出个建议。
“不管脑袋里响起什样曲子,你只要自己重新编曲,把它变成快板曲风不就好?”
“神童你真很神,”阿雪露出脸佩服样子,“现在很不安,满脑子想都是,会不会在坡道上跌倒?鞋带会不会断掉?反
两人并肩坐在地上,透过大厅窗户望着外头片片飘落雪花。
“今天状况怎样?”
“好得很,你呢?”
“差不多快全好。”
阿雪开始做仰卧起坐,神童帮忙轻轻固定住他脚踝。
报纸上大篇幅刊载箱根驿传去程报导。房总大以些微差距夺得去程冠军,六道大能否在回程逆转?最后到底会是哪所学校赢得总优胜?目前仍是无法断定混战状态。
报社以“只有十人参赛挑战”为题,也做篇宽政大报导。上面放着神童脚步蹒跚、拼命跑在山路上照片。阿雪张开双腿,压低上身,边读着报导。
“只有十名队员宽政大在五区受挫,名次大幅落后,去程结束时仅取得第十八名。然而,这支队伍回程有年级藏原、四年级清濑这两位王牌级选手,目前仍然有十二万分机会挽回劣势。这支小田径队会如何面对这项伟大挑战,值得瞩目。”
这则报道最后,署名是:记者(布)。定是布田先生,阿雪心想。夏天集训时去白桦湖采访记者布田政树,直持续关注宽政大。
还有十二万分机会。虽然他们自己也这深信,现在看到第三者也这样说,阿雪心情更受到鼓舞。他把报纸收进大厅书报架上,个人默默努力继续拉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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