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特-玛丽让肯特猜那个女-人晚饭吃什,她觉得晚饭吃到半死掉是件相当可怕事,连带食物质量都令人起疑。肯特嘟囔着说,他认为吃什都样,反正总归是要死,然后便调高电视音量。
布里特-玛丽从卧室地板上捡起他衬衣,像往常样塞-进洗衣机,洗衣机转动起来时,她顺便把肯特胡乱丢在浴室里剃须刀收好,肯特老说布里特-玛丽把他剃须刀“藏起来”,等到早晨找不到时候,他会在浴室里拖着长音吆喝“布里里里特-玛丽丽丽”。可她根本没藏,只是把它收好而已,这是有区别。有些时候,她重新收好某些东西是因为有这个必要,而另外时候,她这做是因为喜欢听肯特早晨叫她名字。
劳动就业办公室九点上班。布里特-玛丽等到九点零二分才进去,因为她不想显得太心急。
“您今天应该联系。”看到女孩敞开办公室门,布里特-玛丽开门见山地宣布,非常从容,点都不焦躁。
“什?”女孩叫道,瞬间变成苦瓜脸。此时办公室里只有和她衣着相似人,手里都捧着塑料杯子,无例外。“呃,您瞧,们正要开会……”
“哦,真呀,是很重要会议吗?”布里特-玛丽把笔记本送到女孩鼻子底下,不客气地指指,“您没有答应过事,是不会记在清单里,这您定明白吧?况且这件事是您让用钢笔记下来!”
女孩深吸口气:“如果出现什让您误会地方,非常抱歉,但必须开会。”
“如果不用开那多会,也许你们就有更多时间为大家找工作。”女孩关门时候,布里特-玛丽评价道。
布里特-玛丽被独自晾在走廊里,她注意到女孩办公室门上有两张贴纸,就在门把手下面,位置很低,好像是小孩贴上去。两张贴纸上都有足球图案,这让她想起肯特。肯特热爱足球,也喜欢在买下某件昂贵东西之后告诉每个人它值多少钱,但对后者热衷程度不如足球。
大型足球锦标赛举办期间,报纸上填字游戏栏目会暂时消失,被赛事特别报道取代,从开赛起,就别想从肯特嘴里听到句合乎理智话,比如布里特-玛丽问他晚饭想吃什,他会嘟囔着表示晚饭并不重要,眼珠子始终盯在报纸上。
所以,布里特-玛丽和足球有不共戴天之仇,这项运动把肯特从她身边抢走,还剥夺她玩填字游戏权利。
她揉揉左手无名指上白印子,想起上次晨报填字游戏专栏被足球比赛报道取代时候,她把报纸从头至尾来回翻四遍,都没找到哪怕小条隐藏在夹缝中填字游戏。不过,她倒是发现篇新闻,报道某个与她同岁女-人死讯。布里特-玛丽根本没法把自己看到文字赶出脑海,文章详细描述该女士在死去几周之后才被人发现经过,要不是邻居闻到她公寓里飘出尸臭,恐怕她现在还会在那里躺着。布里特-玛丽屡屡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篇报道,想起那女-人邻居抱怨隔壁屋里有臭味情景,她就心烦。文章说,这位女士是“自然死亡”。个邻居说,“房东进屋去看时候,那个女-人晚饭还摆在桌子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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