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天杀小杂种,球踢得像屎样。就算站在船上,他们也没本事把球踢进水里!可他们没有地方玩儿,对吧?议会把球场关,地皮也卖,打算在那儿建公寓楼。然后经济危机来,切都变成狗屎:他们说,不会有公寓楼,也不会有球场。”
“肯特说是,经济危机已经结束。”布里特-玛丽友好地为她扫盲。
女-人冷冷地“哼”声。
“也许这个叫肯特家伙……嗯,怎说来着?脑袋夹在-屁-股里——啥都看不见!”
布里特-玛丽不知道哪点让她更生气:是她不明白这句话意思,还是她隐隐约约猜出这话意思。
布里特-玛丽被门槛绊下。除博格人,连博格建筑都想把她撵走。她站在披萨店门口轮椅坡道上,缓缓蜷起脚趾,在鞋子里面紧成团,缓解脚上疼痛。辆拖拉机从路上开过,迎面又开来辆卡车,然后整条路重归寂静荒凉。布里特-玛丽从没来过这样社区。有时肯特会开车带她经过这样地方,免不要对此嘲讽通。
布里特-玛丽恢复沉着冷静,更加坚定地攥紧手提包,大步走下轮椅坡道,穿过停车场碎石地面。她走得很快,仿佛被人追赶,可是身后只有个摇着轮椅女-人。薇卡抱着足球奔向群孩子,他们齐刷刷穿着破到大腿牛仔裤。她没跑几步就停下来,瞅着布里特-玛丽,含糊地嘟囔道:
“们踢球砸到您头,对不起,们不是故意。”
接着她又挑衅地对坐轮椅女-人说:
“如果们瞄准话,也样能踢中!”
“在这方面,肯特很可能懂得比您多,他是个企业家,您必须理解。他非常成功,和德国人做生意。”她谨慎地纠正道。
女-人不为所动,举起伏特加酒瓶指点着孩子们,说:
“他们关球场,解散球队,好球员只能加入镇上屎球队。”
她朝公路头扬扬下巴——布里特-玛丽猜想,那儿就是“镇上”——又朝孩子们努努嘴。
“镇上,离这儿十二英里远。你知道吧,这些孩子都是球队刷下来,就像你说那个什来着?菲克新!让人排挤出生产线,因为不赚钱。必须得赚钱。所以这个什肯特,嗯,他眼睛定被-屁-股完全
她转过身去就是脚,球从男孩们旁边飞过去,砸向娱乐中心和披萨店中间木篱笆,个男孩截住被篱笆弹回来球,对准篱笆补脚。布里特-玛丽方才明白在停车场听到沉闷撞击声是怎来。刚才她挨那下,恐怕是有个孩子对着篱笆踢球,结果球弹回来,恰好砸中布里特-玛丽脑袋,角度之刁钻简直匪夷所思。在不良少年种种烂泥糊不上墙行为里,这次命中堪称令人印象深刻壮举。
球慢慢滚到布里特-玛丽脚旁,孩子们似乎在等她把球踢回去,不料布里特-玛丽赶紧退开,仿佛那只足球准备朝她吐痰。球继续向前滚,薇卡跑过来。
“您为什不踢呢?”她迷惑不解地问。
“为什要踢?”
两人怒目相视,彼此都认定对方精神不正常。薇卡把球踢回男孩们那边,跑走。布里特-玛丽拍拍裙子上灰尘。坐轮椅女-人灌下大口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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