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尴尬地挠挠方向盘。
“意思是,嗯,指不是自己画,当然。就是业余瞎画。在镇上学着画水彩呢。是问您喜不喜欢般画,真正画,漂亮那种。”
布里特-玛丽内心深处有点儿想说“您画也很漂亮”,可更务实那个人格告诉她,得这说才对:
“们家不挂画,肯特不喜欢艺术。”
警察默默地点点头。巡逻车开进镇上,这儿与其说是个镇,更像是村,和博格差不多,就是更大点。汽车放慢速度向前开,在个日光浴沙龙旁停下来,那儿有台提款机。布里特-玛丽认为日光浴沙龙非常不健康,因为她不知在哪儿读到过“日光浴可能致癌”,癌症难道是健康吗?
“您觉得这场比赛怎样?”警察问。
“当时在厕所里。”布里特-玛丽说。
听到自己说出这样话,她更是格外心烦,因为那些习惯草率得出结论人大概会以为她有严重肠胃问题。看到警察没有直接回应,她更加笃定地认为,他已经草率地得出结论,而对于这样情况,她绝不会坐视不管,于是她突然补充道:
“肠胃肯定没毛病,但必须待在厕所里,否则球赛就可能出毛病。”
警察笑起来。布里特-玛丽不知道是不是在笑她。注意到布里特-玛丽面色不善,警察连忙板起脸。
布里特-玛丽打开门,警察给她竹帘子,她把几个花盆搬给警察。
“听说您车后座有个很大宜家箱子,应该帮您起捎过去吗?”警察贴心地问。
“当然不应该!”布里特-玛丽回答,仿佛警察建议是把那个箱子当场烧。
“当然,当然。”他歉意地说。
布里特-玛丽看到那两个留络腮胡、戴帽子男人走出披萨店,他们朝警察点点头,警察朝他们招招手,但那两个家伙好像还是根本没看到她。
取钱费点工夫:由于怕别人看到密码,她输密码时候格外紧张,遮遮掩掩时候按错键,而且
“您为什来博格?”
“来这里工作。”
她脚半埋在空披萨盒和汉堡纸袋里,后座上还有个画架、堆乱糟糟画笔和画布。
“您喜欢画吗?”发现她盯着这些东西,警察高兴地问。
“不。”
警察小跑着把花盆搬到巡逻车旁,紧接着又跑回布里特-玛丽身边。他没有直接搀着她胳膊,但把手放在距离她胳膊下方只有几英寸地方,并没有碰到她,这样万她滑倒话,他可以扶住她。
布里特-玛丽把竹帘子像雨伞那样撑在头顶(因为完全可以把竹帘子当成雨伞来用),路上都严丝合缝地用它遮住脑袋,这样警察就不会发现她发型已经被淋坏。
“应该顺路找个提款机,取钱交房租。”她说,“如果您不介意话。可不想给您添麻烦。”她又担忧地补充道。
“根本不麻烦!”警察说,仿佛对所有麻烦都免疫似,但没告诉她到最近提款机那儿去,得绕十二英里路。
他路上滔滔不绝,肯特以前也这样。但还是有点儿不样:肯特总会告诉布里特-玛丽些东西,警察却不停地问她问题。布里特-玛丽觉得很烦,当别人对你感兴趣,而你又不习惯别人对你感兴趣时候,八成会觉得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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