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特-玛丽面有疑色,但坐轮椅女-人再三向她保证,她邮政服务是“镇上最快”。
然后两个女-人围绕披萨店墙上挂着黄色球衣展开简短讨论,就是背后印着“银行”那件,因为布里特-玛丽忍不住直看着它。
坐轮椅女-人神神秘秘地解释说,银行并不知道球衣挂在这儿。她要是发现很可能会气疯,就像“怎说来着?‘扎-屁-股刺儿’那样”。
“为什?”
“你知道吧,银行恨足球,嗯!怎说来着?没人愿意在坏时
第二天是布里特-玛丽人生中最糟糕日子之。她头上起个包,弄破两根手指头,至少本母亲是这告诉她。本母亲是个护士,所以布里特-玛丽不得不承认她有资格对这种事发表评论。她们坐在镇上家医院窗帘后面小长椅上,布里特-玛丽脑门上贴块创可贴,只手缠着绷带,正在尽全力控制自己不要哭出来。本母亲直按着她手腕,但没问是怎回事,布里特-玛丽对此很感激,因为她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话虽如此,事情毕竟已经发生:
首先,布里特-玛丽昨晚没有失眠,这是来博格后第次。她睡得像个孩子样,醒来后精神焕发,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晨。这切本应引起她警惕,因为这样精神状态很可能不是什好兆头。她跳下床,马上开始收拾银行家厨房,并非由于有这个需要,而是因为银行不在家,当她下楼时候,又刚好看到厨房。句话总结,就是她还从来没见到过自己不想收拾厨房。然后,她步行穿过博格,来到娱乐中心,上上下下打扫遍,确保所有照片都摆正,连有足球上镜那些都不例外。她纹丝不动地站在照片前,看着许多个相框玻璃面上映出自己倒影出神。
布里特-玛丽揉揉无名指上白印子。没戴过那长时间婚戒人,是想象不出那是道怎样白印子。有些人会时不时把他们婚戒摘下来——比方说在洗碗时候——但是在永久性地把它摘掉之前,布里特-玛丽从来没这-干-过,所以她白印子也是永久性,仿佛那种白色才是她本色,仿佛婚后岁月给她镀上层新颜色,如果把它刮掉,她全身都会变回本色,和白印子样白。
她这样想着,慢慢走到披萨店,叫坐轮椅女-人起床,两人起喝咖啡。布里特-玛丽友好地问她有没有明信片,坐轮椅女-人表示店里有些库存,但它们早已过时,因为上面律印着“欢迎来到博格”标语。有没有这句话是判断过时与否标准,坐轮椅女-人说,人们已经很少喊这种口号。
布里特-玛丽给肯特写张明信片,只有很短几句话:
你好。是布里特-玛丽。很抱歉给你带来那多痛苦。希望你过得好,有干净衬衣穿。你电动剃须刀在浴室第三个抽屉里。要是你打算去阳台擦窗户,先抓住门把手晃几下,朝你方向拉,再用力推下门。扫帚柜里有菲克新。
她想说说她是如何想念他,但没有写上去。还是别找麻烦吧。
“请问最近邮筒在哪里?”她问坐轮椅女-人。
“在这里。”女-人指着她自己手掌回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