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那个天杀病……怎说来着?偷偷摸摸地就来!折磨她很多年。该死王八蛋,和经济危机个德性……”
女-人眉毛耷拉下来。
“你知道吗,布里特-玛丽,别人说银行哪里都好,就是眼睛不好,却觉得她是因为眼睛不好才变得哪里都好,你明白吗?她必须比谁都努力!所以……她才成最好。这叫什来着?激励!你明白吗?”
布里特-玛丽不完全确定自己是否明白。她本想趁机问问坐轮椅女-人是怎坐上轮椅,但话到嘴边,她理智地意识到现在不适合问这个,而且听起来肯定有些跑题,于是她再次忍住没问。见她没说话,女-人尴尬地把轮椅向前摇圈,又向后摇圈。
“从船上掉下来,小时候,嗯。要是你想知道话。”
女-人找出银行从巴黎寄给她明信片,布里特-玛丽迫不及待地想要抓过来看看,可她忍住。为忍得更久,她开始转移话题,指着墙上球衣说道:
“为什球衣是黄?博格球衣不是白色吗?”
“国家队。”
“哈。有什特殊意义吗?”
“就是……国家队啊。”女-人说,似乎这个问题很奇怪。
候想起好时候事儿!”
“觉得您和银行关系好像很不错。”
“当然!直很不错!她眼睛没那样之前,们就是最好姐们儿!她搬走之前们关系铁得很!”
“可你们从不谈足球?”
女-人干巴巴地笑几声。
“当然不想知道!”布里特-玛丽嘴硬地说。
“知道,布里特,知道。”女-人笑着说,“你没有偏见,你应该知道,只是个偶然坐上
“国家队难进吗?”
“那是……国家队啊。”女-人回答,看起来更迷茫。
布里特-玛丽觉得有点儿烦躁,所以没再追问。她突然提出个吓自己跳问题:
“那是怎回事?银行怎失去视力?”
布里特-玛丽当然不是那种爱管闲事人,不过她今天起床时精神很好,而在这种情况下,什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所以,尽管常识在她心里面嚎叫着发出警告,还是为时已晚。
“过去,银行爱足球,嗯,不让她碰球就是要她命。后来她眼睛出事,嗯,没法踢球,所以她现在恨足球。你明白吗,人生不就是这样嘛,爱、恨,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所以她老早以前就搬走。银行她爸点都不喜欢她,除足球,他们根本没有那个什来着?共同语言!后来老头死,银行回来处理后事,卖房子。她现在和更像是那个什……酒友!可以这说,们现在说得比以前少,喝得比以前多!”
“哈。能问问吗,离开博格,她去哪里?”
“不是这儿就是那儿,-屁-股上扎很多刺儿时候,你肯定不愿意坐在个地方不动,对吧?”坐轮椅女-人笑道。
布里特-玛丽没笑。女-人清清嗓子。
“她去过伦敦、里斯本、巴黎,还给寄明信片!放哪儿来着?嗯,总之就是银行和狗环游世界。你知道吧,有时候觉得她是生气才走,可有时候又觉得她是因为眼睛越来越不好使,你明白吗?也许银行想在全瞎之前看看这个世界,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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