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米见方踏板上方,垂下根两厘米粗麻绳。麻绳全长有八米左右,两端都被固定在侧面墙壁柱子上,通过天花板上滑轮垂到踏板上,中间部分形成个绳套。
南乡任务是把这根麻绳套到死刑犯脖子上。他呆呆地站在伸缩式帘子边上,很长时间没动地方。其他六名同事都在默默地等待着他。南乡想咽口唾沫,但是还没等他咽下去,唾沫就在口中消失。他无可奈何地吸口气,然后才进入施行绞刑房间,拿起绳套。
套住死刑犯脖子上绳套部分裹着黑色皮革。看着皮革表面暗淡光,南乡感觉自己好像闻到死尸臭味。绳套根部,有个椭圆形铁板,铁板上有两个洞,麻绳穿过这两个洞形成个绳套以后,返回侧面墙壁柱子上,跟麻绳另端固定在起。这样,把绳套套在死刑犯脖子上以后,再把铁板压下去,绳套就不会从死刑犯脖子上脱落。
南乡在自己大脑里描绘着作业过程,不由得阵恶心,胃里东西差点吐出来。但是,这是他工作。只要法律规定还要维持死刑制度,就必须有人去做执行死刑工作。
南乡想起计划书里写命令:要调整好麻绳长度,保证死刑犯落下后,脚要离开地面三十厘米以上。于是他开始练习。470号死刑犯身高在计划书里写得很清楚。
最大是位四十岁看守部长,他摸到墙壁上电灯开关,打开日光灯。
建筑物内被统涂成浅驼色,地面也铺着同样颜色地毯,看上去感觉就像进入所高级住宅。但是它内部结构跟般住宅完全不样。南乡他们走进层,看到只有入口和走廊,再往前走,可以看到走廊左右两侧分别有通向二层和半地下室楼梯。也就是说,这座二层建筑物有半层是被埋在地面之下。南乡他们实际上是从位于半层高入口走进去。
七名死刑执行官默默地沿着还不到10阶楼梯,走上比般建筑物低矮得多二层。
南乡首先看到是三个安装在走廊墙壁上按钮。这就是执行死刑按钮,是打开绞刑架下面踏板开关。为什是三个按钮呢?这是为让三个死刑执行官分不清楚到底是谁把死刑犯送上西天。
负责按下按钮三个死刑执行官留在走廊里,包括南乡在内另外四个死刑执行官进入墙壁另侧被称为佛堂房间。
麻绳长度调整好以后,南乡他们在年龄比他们大看守部长指导下开始执行死刑预演。由留在走廊里负责按按钮三个死刑执行官
这个房间被伸缩式帘子隔成两个,这边只有六叠大小。正面是祭坛,中间放着张桌子和六把椅子。这是教诲师读经和死刑犯吃最后顿饭地方。
进入佛堂四个死刑执行官当中,其中两个要在这里工作。在执行死刑之前,个负责蒙上死刑犯眼睛,另个负责把死刑犯反铐上。
南乡为预演下分配给自己任务,拉开伸缩式帘子,打算走到里边去。
但是,就在他看到绞刑架那瞬间,不由自主地后退步。
距离帘子只有米远地方就是踏板,踏板上面铺着绒毯,被蒙住眼睛死刑犯站到上面,感觉不出自己站在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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