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大厅 · 2（1 / 4）

(27)埃加杜斯即埃戈，卒于1045年，教士，著有拉丁文《国王罗伯本纪》。

(28)圣路易即路易九世(1214—1270)

当然，十分可能，首先，腊伐雅克并没有什共犯；其次，即使他有，他共犯其实跟六八年那场大火并无牵涉。这样，失火原因就可以有两种其他解释，都是言之成理。第种解释是：那颗燃烧着大星星，尺宽，肘高，如大家所知，恰好在三月七日午夜以后从天上坠落，掉在司法宫上。第二种解释见于岱奥菲这四行诗：

真是悲惨游戏：

司法女神在巴黎，

吃太多辣椒(23)，

自把宫殿来烧掉。

(23)辣椒为双关语，喻为贪污受贿。

关于司法宫六八年火焚事件有上述三种政治、自然、诗解释，不管们怎样看待这三种解释，不幸确凿无疑事实是失火。由于这次火灾，更由于连续各次修复工作把幸免于火残余也清除得干二净，今天也就所剩无几，法国列代君王这幢最早住所也就所剩无几。卢浮宫这位长兄(24)，在美男子菲利浦(25)在位之时就已经岁数不小，人们甚至到里面去寻找过国王罗伯(26)建造、埃加杜斯(27)描述过那些壮丽建筑物遗迹。切消失殆尽。圣路易“遂行其婚事”(28)那间枢密处房屋现在怎样?他“身穿驼毛布短袄、无袖粗呢子罩衫，上罩长外套，下登黑色皮襻鞋，同若安微(29)起躺在铺地毛毯上”，审理案件那座花园(30)，现在下场如何?皇帝席吉蒙(31)卧室到哪里去?查理四世呢?无采邑王约翰(32)呢?查理六世(33)颁发大赦令那座大楼梯在哪里?马塞耳当着王世子面，杀害罗伯·德·克莱蒙元帅和香巴涅都统(34)那块石板地呢?毁弃伪教皇贝内迪多那些训谕窗口——他那些传谕使者也是从这个窗口被带出去加以丑化，身披袈裟，头戴法冠，在巴黎全城游行示众以示谢罪，——而今安在?那座大厅，它金碧辉煌装饰，尖拱窗户，塑像，柱子，为块块图案刻镂所割裂那宽阔拱顶，现在都在哪里?还有那金装玉饰卧室呢?把门石狮子，低着脑袋，夹着尾巴，好像所罗门座前狮子，表现出,bao力服从于公理驯良卑顺模样，现在又在哪里?那座座绚丽房门，扇扇精致彩色玻璃窗户呢?使得毕斯科奈特望而生畏那房门上镂花铁包皮呢?杜·昂席精工制造木器，现在在哪里?……岁月流逝，人事更替，这些奇迹落到怎样下场?用什来代替这切，代替这样丰富高卢历史(35)、这样珍贵峨特艺术?代替历史，无非是勃罗斯先生那种低矮笨重穹隆；至于史实，们有着关于粗壮柱子喋喋不休回忆，至今巴特律(36)之流摇唇鼓舌之声还在回响。

(24)司法宫原为王宫，于卢浮宫落成后，成为最高司法机关。

(25)直至路易十四，法国国王多有绰号(不是死后谥号)。美男子菲利浦即菲利浦四世(1268—1314)，1285年登基。

(26)罗伯二世：996至1031年为法国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