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二、巴黎鸟瞰 · 1（3 / 3）

(44)这是说，冬末春初，冰雪消融，塞纳河水上涨，灌入壕沟。

主教管辖，右岸归府尹道，左岸归大学董事长。巴黎府尹(38)统管三者，他是王室官吏，不是市府官吏。内城有圣母院，外城有卢浮宫和市政厅，大学城有索尔朋(39)；外城有菜市场(40)，内城有市医院，大学城有神学生草坪。学生在左岸干犯法事，审判得在河洲上司法宫举行，处罚却在右岸鹰山。除非大学董事长自认为该校强大而国王孱弱，进行干预；因为在自己校内被吊死是大学生特权。

(38)府尹道是管辖市民，巴黎府尹是王室官吏，实际上两者对立。

(39)索尔朋是巴黎大学旧称，现在只是巴黎十三座大学之部分。

(40)最初菜市场开始于10世纪，在15世纪已经成为有繁杂分类部门市集，到左拉所描写时代甚至更为庞大。现在已经改造为主要在地下超级市场，分门别类当然更为庞杂，不过早已不卖菜。

(顺带说句，这类特权大部分——还有比这条好些其他特权，——都是凭借造反和叛乱从国王那里强索得到。这是自古以来种惯例。只有人民去夺取，国王才肯丢手。有条特权凭券关于效忠王室是这样直言无隐：

Civibusfidelitasinreges，quætamenaliquotiesseditionibusinterrupta，multapeperitprivilegia．(41))

(41)拉丁文，市民对国王忠诚，虽然时常被叛乱打断，还是产生市民特权作为补偿。

十五世纪巴黎城范围内塞纳河中有五个河洲：卢维埃洲，原来上面有树林，现在只剩下柴禾棍儿；牛洲和圣母院洲，两洲都荒无人烟，只有间舟子破屋，两洲都是主教采邑(到十七世纪，把两洲合成个，在上面大兴土木，们现在称为圣路易洲(42))；最后是内城和它尖端牛渡河洲，以后这个小洲沉陷在新桥斜堤底下(43)。内城当时有五座桥：右边三座是圣母院桥、钱币兑换所桥(这两座是石桥)和水磨桥(木桥)，左边两座是石头小桥和木头圣米歇桥，桥上面都有房屋。大学城有六座门(都是菲利浦-奥古斯都建造)，就是，从小塔算起，圣维克多门、波尔岱门、教皇门、圣雅各门、圣米歇门、圣日耳曼门。外城有六座门，都是查理五世建造，从毕利炮台算起，计有：圣安东门、圣殿门、圣马丁门、圣德尼门、蒙马特尔门、圣奥诺瑞门。这些城门都是既坚固而又美丽，美丽却不损坏其坚固。有道壕沟，又宽又深，春汛泛滥(44)，急流流淌，拍击着城墙根，环绕整个巴黎；水来自塞纳河。夜里把城门关闭，全城两端用几根粗壮铁链拦住河面，巴黎就高枕无忧。

(42)现在圣路易洲仍沿旧名，还在塞纳河中，但与圣母院所在城岛东西相望，并不包括圣母院岛。

(43)早在雨果之前很久，这个小洲就没有。现在塞纳河中在巴黎市区范围内只有两个河洲：城岛(圣母院所在地)和圣路易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