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二、“这一个将要扼杀那一个”· 2（1 / 4）

这自由得到过充分发扬。有时是道门廊、座建筑正面、整个座教堂，呈现出种象征意义，绝对与宗教崇拜格格不入，甚至敌视教会。早在十三世纪，巴黎吉约墨，还有十五世纪尼古拉·弗拉麦，就写过这种叛逆篇页。屠宰场圣雅各教堂彻头彻尾是座站在反对派立场教堂建筑。

当时思想自由不过如此而已。因此，当时思想全部只好书写在这些叫做建筑物书籍上。写成建筑形式思想，要是胆敢表达为手稿，必遭刽子手当众焚毁，这样来，表现为教堂建筑思想就要目睹表现为书籍思想横遭蹂躏。既然只有条出路，就是，表现为营造房舍，那，在切国度，人们思想也就争先恐后趋之若鹜。这样，无数主教堂才遍布于全欧洲，数量惊人，即使核实之后也很难置信。社会切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都汇合于点，即建筑。就这样，借口要为上帝建造教堂，建筑艺术以无比宏大规模向前发展。

于是，凡生为诗人者，无不成为建筑师。天才星散于群众之间，处处受到封建制度压抑，就像处在青铜盾牌testudo(41)之下，只能从建筑艺术寻找出路，从建筑艺术寻求发展，其《伊利亚特》也就只能表现为主教堂。切其他艺术都服从建筑艺术，而且为建筑艺术所支配。创造伟大作品艺匠比比皆是。建筑师、诗人、大师，都身兼为雕塑家、画家、乐师；为雕塑家，为这伟大作品刻錾门面；为画家，为它光耀彩色窗玻璃；为乐师，为它撞响钟乐、奏鸣管风琴。即使是拙劣诗歌本身，坚持在手稿中苟延残喘，只要是还想多多少少为人所知，也无不只好以颂歌或“散文”形式列入建筑范围。归根到底，这就是艾斯库洛斯(42)悲剧在希腊宗教节日中，《创世记》(43)在所罗门庙宇里所起作用。

(41)拉丁文，硬壳，压抑。

(42)艾斯库洛斯(前525—前456)，希腊悲剧之父。

(43)这里《创世记》不是《圣经》中文字记载，而是古犹太人口头相传。

因此，在谷腾堡印刷术发明以前，建筑向是主要书写形式、举世公认书写文字。这花岗石书籍由东方开始，由古希腊和古罗马延续，在中世纪书写最后页。此外，前述那种种姓等级制度建筑艺术，不仅在中世纪有过，在其他伟大时代也随着切相似运动而再现。因此，这里只是简略地概述下普遍规律，要详述话，得写几大部书才行。在原始时代摇篮——上东方，继印度建筑之后有腓尼基建筑：它是阿拉伯建筑艺术体态丰盈母亲；在古代，先是埃及建筑，艾屠里亚风格和席克洛佩斯(44)结构只是其变种，然后是希腊建筑，后来罗马风格只是予以延续，虽然罗马式样有着过多迦太基圆顶；在现代，继罗曼建筑之后有峨特建筑。把这三个系列加以分析，可以发现，三位大姐——印度建筑、埃及建筑、罗曼建筑都有同样象征，即，神权、种姓等级、统、教条、神话、大神或上帝；三位小妹——腓尼基建筑、希腊建筑、峨特建筑，无论它们本质所固有形式变异如何，也都是同样寓意：自由、人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