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二、“这一个将要扼杀那一个”· 2（2 / 4）

到十五世纪，切有改变。

发现另种办法可以永恒保存人思想，不仅比建筑更持久，更能经受考验，而且更为简单易行。建筑艺术被赶下宝座。峨菲乌斯

(44)席克洛佩斯，希腊神话中独眼巨人；建筑艺术上指巨石堆垒式样。

无论名叫婆罗门(45)，还是马吉(46)，还是教皇，在印度、埃及或罗曼建筑中，总是感觉到有教士在，而不是其他。人民建筑就不是这样。它更为丰富，并不那神圣不可侵犯。在腓尼基建筑中感觉到是商人，在希腊建筑中是共和派，在峨特建筑中是市民。

任何神权建筑普遍特征是永世不变，恐惧任何进步，保守传统格式，把原始型加以凝固，随时任意歪曲人和自然形象以迁就象征不可理解奇想。都是晦涩天书，只有神秘教徒才猜得透。况且，任何形式，甚至任何畸形，因而有某种含义，也就不可侵犯。不必强求印度、埃及或罗曼建筑改进其设计、改善其造型!任何完善化，对它们都是大不敬。在这些建筑中，僵死教条似乎已经扩及石头，就像是二度石化。相反，人民建筑艺术普遍特征是变异、进步、独创、丰富、永远运动。它已经摆脱宗教羁绊，足以考虑美化，善加培育，坚持不懈改进塑像装饰或花纹图案。它们属于世俗生活，内中含有属于人东西，却与神圣象征糅合交融，因而得以再生这种艺术。因此，这类建筑是任何灵魂、任何睿智、任何想象力所能参悟，也仍然是象征性，但像大自然样容易理解。神权建筑与人民建筑之间差别，就是神圣语言与通俗语言(47)之间、象形与艺术之间、所罗门与菲迪亚斯(48)之间差别。

(45)婆罗门，印度古代僧侣贵族。

(46)马吉，即《圣经》中东方博士，意为星象家、占卜术士。又译“麻葛”(或“穆护”)，指古波斯祭司，以后琐罗亚斯德教也沿用此称。

(47)神圣语言指希伯来文或拉丁文；通俗语言指民族语言。

(48)菲迪亚斯(前490—前431)，希腊大雕塑家。

上述切，简略概括起来，撇开种种细微证明和种种琐碎反对意见，们可以这样说：建筑艺术直至十五世纪直是人类主要记载；在这段时间里，凡是世上出现稍稍复杂思想，无不化作建筑物；任何人民意念以及宗教律法都有其建筑丰碑；凡是人类所思重大问题，无不用石头写出来。为什呢?因为，任何思想，无论是宗教，还是哲学，求自身永恒，乃利之所在；意念既经鼓动某世代，就想鼓动其他世代，而且留下痕迹。而手稿不朽，却是多靠不住!建筑物这本大书，才是巩固而持久，能够经受切!毁掉书写出来言词，只需支火炬或个土耳其人(49)。要平毁建筑出来言词，必须有场社会g,m、尘世g,m。罗马大竞技场经历蛮族浩劫，金字塔也许经历过世界大洪水(50)。

(49)土耳其人，野蛮人代词。

(50)世界大洪水，基督教徒称之为“洪水灭世”，指人类始祖亚当九世孙挪亚六百岁时洪水泛滥，淹没整个大地那场“上帝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