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陈敬济,笑道:“道是谁来,这个就是五娘干营生!”李瓶儿叫道:“姐夫,你过来,等和你说,着你先进去见他们,只如此这般。”敬济道:“有法儿哄他。”于是先走到上房里。众人都在炕上坐着吃茶,敬济道:“娘,你看爹平白里叫薛嫂儿使十六两银子,买人家个二十五岁,会弹唱姐儿,刚才拿轿子送将来。”月娘道:“真个?薛嫂儿怎不先来对说?”敬济道:“他怕你老人家骂他,送轿子到大门首,就去。丫头便叫他们领进来。”大妗子还不言语,杨姑娘道:“官人有这几房姐姐勾,又要他来做什?”月娘道:“好奶奶,你禁!有钱就买百个有什多?俺们都是老婆当军──充数儿罢!”玉箫道:“等瞧瞧去。”只见月亮地里,原是春梅打灯笼,落后叫来安儿打着,和李瓶儿后边跟着,搭着盖头,穿着红衣服进来。慌孟玉楼、李娇儿都出来看。良久,进入房里。玉箫挨在月娘边说道:“这个是主子,还不磕头哩!”面揭盖头。那潘金莲插烛也似磕下头去,忍不住扑[石乞]笑。玉楼道:“好丫头,不与你主子磕头,且笑!”月娘笑,说道:“这六姐成精死罢!把俺每哄信。”玉楼道:“不信。”杨姑娘道:“姐姐,你怎见出来不信?”玉楼道:“俺六姐平昔磕头,也学那等磕头起来,倒退两步才拜。”杨姑娘道:“还是姐姐看出来,要着老身就信。”李娇儿道:“也就信。刚才不是揭盖头,他自家笑,还认不出来。”正说着,只见琴童儿抱进毡包来,说:“爹来家。”孟玉楼道:“你且藏在明间里。等他进来,等哄他哄。”
不时,西门庆来到,杨姑娘、大妗子出去,进入房内椅子上坐下。月娘在旁不言语。玉楼道:“今日薛嫂儿轿子送人家个二十岁丫头来,说是你叫他送来要他,你恁大年纪,前程也在身上,还干这勾当?”西门庆笑道:“那里叫他买丫头来?信那老*妇哄你哩!”玉楼道:“你问大姐姐不是?丫头也领在这里,不哄你。你不信,叫出来你瞧。”于是叫玉箫:“你拉进那新丫头来,见你爹。”那玉箫掩着嘴儿笑,又不敢去拉,前边走走儿,又回来,说道:“他不肯来。”玉楼道:“等去拉,恁大胆奴才,头儿没动,就扭主子,也是个不听指教!”面走到明间内。只听说道:“怪行货子,不好骂!人不进去,只顾拉人,拉手脚儿不着。”玉楼笑道:“好奴才,谁家使你恁没规矩,不进来见你主子磕头。”面拉进来。西门庆灯影下睁眼观看,却是潘金莲打着揸髻装丫头,笑眼没缝儿。那金莲就坐在旁边椅子上。玉楼道:“好大胆丫头!新来乍到,就恁少条失教,大剌剌对着主子坐着!”月娘笑道,“你趁着你主子来家,与他磕个头儿罢。”那金莲也不动,走到月娘里间屋里,顿把簪子拔,戴上[髟狄]髻出来。月娘道:“好*妇,讨谁上头话,就戴上[髟狄]髻!”众人又笑回。月娘告诉西门庆说:“今日乔亲家那里,使乔通送六个帖儿来,请俺们十二日吃看灯酒。咱到明日,不先送些礼儿去?”西门庆道:“明早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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