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应保逐日该操当他差事去,家兄那里是不管。大小女便打发出去,天理在头上,多亏哥你。眼见这第二个孩儿又大,交年便是十三岁。昨日媒人来讨帖儿。说:‘早哩,你且去着。’紧自焦魂也没,猛可半夜又钻出这个业障来。那黑天摸地,那里活变钱去?房下见抱怨,没奈何,把他根银挖儿与老娘去。明日洗三,嚷人家知道,到满月拿甚使?到那日也不在家,信信拖拖到那寺院里且住几日去罢。”西门庆笑道:“你去,好和尚来赶热被窝儿。你这狗才,到底占小便益儿。”又笑回,那应伯爵故意把嘴谷都着不做声。西门庆道:“儿,不要恼,你用多少银子,对说,等与你处。”伯爵道:“有甚多少?”西门庆道:“也够你搅缠是。到其间不够,又拿衣服当去。”伯爵道:“哥若肯下顾,二十两银子就够,写个符儿在此。费烦哥多,不好开口,也不敢填数儿,随哥尊意便。”西门庆也不接他文约,说:“没扯淡,朋友家,什符儿!”正说着,只见来安儿拿茶进来。西门庆叫小厮:“你放下盏儿,唤王经来。”不时,王经来到。西门庆吩咐:“你往后边对你大娘说,里间床背阁上,有前日巡按宋老爹摆酒两封银子,拿封来。”王经应诺,不多时拿银子来。西门庆就递与应伯爵,说:“这封五十两,你都拿使去。原封未动,你打开看看。”伯爵道:“忒多。”西门庆道:“多你收着,眼下你二令爱不大?你可也替他做些鞋脚衣裳,到满月也好看。”伯爵道:“哥说是。”将银子拆开,都是两司各府倾就分资,三两锭,松纹足色,满心欢喜,连忙打恭致谢,说道:“哥盛情,谁肯!真个不收符儿?”西门庆道:“傻孩儿,谁和你般计较?左右是你老爷老娘家,不然你但有事就来缠?这孩子也不是你孩子,自是咱两个分养。实和你说,过满月,把春花儿那奴才叫来,且答应些时儿,只当利钱不算罢。”伯爵道:“你春姨这两日瘦象你娘那样哩!”两个戏回,伯爵因问:“黄四丈人那事怎样?”西门庆说:“钱龙野书到,雷兵备旋行牌提犯人上去从新问理,把孙文相父子两个都开出来,只认十两烧埋钱。”伯爵道:“造化他。他就点着灯儿,那里寻这人情去!你不受他,干不受他。虽然你不稀罕,留送钱大人也好。别要饶他,教他好歹摆席大酒,里边请俺们坐坐。你不说,等和他说。饶他小舅个死罪,当别小可事儿!”这里说话不题。
且说月娘在上房,只见孟玉楼走来,说他兄弟孟锐:“不久又起身往川广贩杂货去。今来辞辞他爹,在屋里坐着哩。他在那里?姐姐使个小厮对他说声儿。”月娘道:“他在花园书房和应二坐着哩。又说请他爹哩,头里潘六姐到请好!乔通送帖儿来,等着讨个话儿,到明日咱们好去不去。便把乔通留下,打发吃茶,长等短等不见来,熬乔通也去。半日,只见他从前边走将来,教问他:‘你对他说不曾?’他没话回,只哕声:‘就忘。’帖子还袖在袖子里。原来是恁个没尾巴行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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