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对说,只不许你悄悄偷与他。若不依,打听出来,看嚷不嚷!就摈兑这*妇,也不差甚儿。又相李瓶儿来头,教你哄,险些不把打到赘字号去。你这烂桃行货子,豆芽莱──有甚正条捆儿也怎?老娘如今也贼些儿。”说西门庆笑。当下两个[歹带]雨尤云,缠到三更方歇。正是:
带雨笼烟世所稀,妖娆身势似难支。
终宵故把芳心诉,留得东风不放归。
两个并头交股睡到天明,妇人*情未足,便不住手捏弄那话,登时把麈柄捏弄起来,叫道:“亲达达,心要你身上睡睡。”面爬伏在西门庆身上倒浇烛,接着他脖子只顾揉搓,教西门庆两手扳住他腰,扳紧紧,他便在上极力抽提,面爬伏在他身上揉回,那话渐没至根,余者被托子所阻,不能入。妇人便道:“达达,等白日里替你作条白绫带子,你把和尚与你那末子药装些在里面,再坠上两根长带儿。等睡时,你扎他在根子上,却拿这两根带扎拴后边腰里,拴紧紧,又柔软,又得全放进,却不强如这托子硬硬,格人疼?”西门庆道:“儿,你做下,药在磁盒儿内,你自家装上就是。”妇人道:“你黑夜好歹来,咱两个试试看好不好?”于是,两个玩耍番。
只见玳安拿帖儿进来,问春梅:“爹起身不曾?安老爹差人送分资来。又抬两坛酒、四盆花树进来。”春梅道:“爹还没起身,教他等等儿。”玳安道:“他好少近路儿,还要赶新河口闸上回话哩。”不想西门庆在房中听见,隔窗叫玳安问话,拿帖儿进去,拆开看,上写道:奉去分资四封,共八两。惟少塘桌席,余者散酌而已。仰冀从者留神,足见厚爱之至。外具时花四盆,以供清玩;浙酒二樽,少助待客之需。希莞纳,幸甚。西门庆看,面起身,且不梳头,戴着毡巾,穿着绒氅衣走出厅上,令安老爹人进见。递上分资。西门庆见四盆花草:盆红梅、盆白梅、盆茉莉、盆辛夷,两坛南酒,满心欢喜。连忙收。发回帖,赏来人五钱银子,因问:“老爹们明日多咱时分来?用戏子不用?”来人道:“都早来。戏子用海盐。”说毕,打发去。西门庆叫左右把花草抬放藏春坞书房中摆放,面使玳安叫戏子去,面兑银子与来安儿买办。那日又是孟玉楼上寿,院中叫小优儿晚夕弹唱。
按下头。却说应伯爵在家,拿五个笺帖,教应保捧着盒儿,往西门庆对过房子内央温秀才写请书。要请西门庆五位夫人,二十八日家中做满月。刚出门转过街口,只见后边人高叫道:“二爹请回来!”伯爵扭头回看是李铭,立住脚。李铭走到跟前,问道:“二爹往那里去?”伯爵道:“到温师父那里有些事儿去。”李铭道:“到家中还有句话儿说。”只见后边个闲汉,掇着盒儿,伯爵不免又到家堂屋内。李铭连忙磕个头,把盒儿掇进来放下,揭开却是烧鸭二只、老酒二瓶,说道:“小人没甚,这些微物儿孝顺二爹赏人。小有句话迳来央及二爹。”面跪在地下不起来。伯爵把手拉起来,说道:“傻孩儿,你有话只管说,怎买礼来?”李铭道:“小从小儿在爹宅内,答应这几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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