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爹到看顾别人,不用小。就是桂姐那边事,各门各户,小实不知道。如今爹因怪那边,连小也怪。这负屈衔冤,没处伸诉,迳来告二爹。二爹到宅内见爹,千万替小加句美言儿说说。就是桂姐有些差半错,不干小事。爹动意恼小不打紧,同行中人越发欺负小。”伯爵道:“你原来这些时没往宅内答应去。”李铭道:“小没曾去。”伯爵道:“嗔道昨日摆酒与何老爹接风,叫吴惠、郑春、邵奉、左顺在那里答应,说怎不见你。问你爹,你爹说:‘他没来,没请他去!’傻孩儿,你还不走跳些儿还好?你与谁赌气?”李铭道:“爹宅内不呼唤,小怎好去?前日他每四个在那里答应,今日三娘上寿,安官儿早晨又叫两名去;明日老爹摆酒,又是他们四个。倒没小,小心里怎有个不急!只望二爹替小说个明白,小还来与二爹磕头。”伯爵道:“没有个不替你说。从前已往不知替人完美多少勾当,你央及这些事儿,不替你说?你依着,把这礼儿你还拿回去。你是那里钱儿,受你!你如今就跟去,等慢慢和你爹说。”李铭道:“二爹不收此礼,小也不敢去。虽然二爹不希罕,也尽小点穷心。”再三央告,伯爵把礼收。讨出三十文钱,打发拿盒人回去。于是同出门,来到西门庆对门房子里。进到书院门首,摇门环儿响,说道:“葵轩老先生在家?”温秀才正在书窗下写帖儿,忙应道:“请里面坐。”画童开门,伯爵在明间内坐。温秀才即出来相见,叙礼让坐,说道:“老翁起来早,往那里去来?”伯爵道:“敢来烦渎大笔写几个请书儿。如此这般,二十八日小儿满月,请宅内他娘们坐坐。”温秀才道:“帖在那里?将来学生写。”伯爵即令应保取出五个帖儿,递过去。温秀才拿到房内,才写得两个,只见棋童慌走来说道:“温师父,再写两个帖儿──大娘名字,要请乔亲家娘和大妗子去。头里琴童来取门外韩大姨和孟二妗子那两个帖儿,打发去不曾?”温秀才道:“你姐夫看着,打发去这半日。”棋童道:“温师父写这两个,还再写上四个,请黄四婶、傅大娘、韩大婶和甘伙计娘子,使来安儿来取。”不时打发去。只见来安来取这四个帖儿,伯爵问:“你爹在家里,是衙门中去?”来安道:“爹今日没往衙门里去,在厅上看收礼哩。”温秀才道:“老先生昨日王宅赴席来晚。”伯爵问起那王宅,温秀才道:“是招宣府中。”伯爵就知其故。良久,来安等帖儿去,方才与伯爵写完。伯爵即带李铭过这边来。
西门庆蓬着头,只在厅上收礼,打发回帖,旁边排摆桌面。见伯爵来,唱喏让坐。伯爵谢前日厚情,因问:“哥定这桌席做什?”西门庆把安郎中来央浼作东,请蔡知府之事,告他说遍。伯爵道:“明日是戏子是小优?”西门庆道:“叫起海盐子弟,这里又预备四名小优儿答应。”伯爵道:“哥,那四个?”西门庆道:“吴惠、邵奉、郑春、左顺。”伯爵道:“哥怎不用李铭?”西门庆道:“他已有高枝儿,又稀罕这里做什?”伯爵道:“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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