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来。”这敬济吃饭,算毕帐目,不免又到爱姐楼上。两个叙回衷肠之话,干讫度出来,因闲中叫过量酒陈三儿近前,如此这般,打听府中张胜和刘二几桩破绽。这陈三儿千不合,万不合,说出张胜包占着府中出来雪娥,在洒家店做表子。刘二又怎各处巢窝,加三讨利,举放私债,逞着老爷名坏事。这敬济听记在心,又与爱姐二三两盘缠,和主管算帐目,包利息银两,作别骑头口来家。
闲话休题。向怀意在心,者也是冤家相凑,二来合当祸起。不料东京朝中徽宗天子,见大金人马犯边,抢至腹内地方,声息十分紧急。天子慌,与大臣计议,差官往北国讲和,情愿每年输纳岁币,金银彩帛数百万。面传位与太子登基,改宣和七年为靖康元年,宣帝号为钦宗。皇帝在位,徽宗自称太上道君皇帝,退居龙德宫。朝中升李纲为兵部尚书,分部诸路人马。种师道为大将,总督内外军务。
日,降道敕书来济南府,升周守备为山东都统制,提调人马万,前往东昌府驻扎,会同巡抚都御史张叔夜,防守地方,阻挡金兵。守备领敕书,不敢怠慢,面叫过张胜、李安两个虞候近前分付,先押两车箱驮行李细软器物家去。原来在济南做年官,也撰得巨万金银。都装在行李驮箱内,委托二人押到家中:“交割明白,昼夜巡风仔细。不日会同你巡抚张爷,调领四路兵马,打清河县起身。”二人当日领钧旨,打点车辆,起身先行。路无词。有日到府中,交割明白,二人昼夜内外巡风,不在话下。
却说陈敬济见张胜押车辆来家,守备升山东统制,不久将到,正欲把心腹中事要告诉春梅,等守备来家,发露张胜之事。不想日因浑家葛翠屏往娘家回门住去,他独自个在西书房寝歇,春梅蓦进房中看他。见丫鬟跟随,两个就解衣在房内云雨做处。不防张胜摇着铃,巡风过来,到书院角门外,听见书房内仿佛有妇人笑语之声,就把铃声按住,慢慢走来窗下窃听。原来春梅在里面与敬济交媾。听得敬济告诉春梅说:“叵耐张胜那厮,好生欺压于,说当初亏他寻得来,几次在下人前败坏。昨日见在河下开酒店,径使小舅子坐地虎刘二,来打酒店,把酒客都打散。专倚逞他在姐夫麾下,在那里开巢窝,放私债,又把雪娥隐占在外*宿,只瞒姐姐人眼目。几次含忍,不敢告姐姐说,趁姐夫来家,若不早说知,往后定然不敢往河下做买卖去。”春梅听,说道:“这厮恁般无礼。雪娥那贱人,卖他,如何又留住在外?”敬济道:“他非是欺压,就是欺压姐姐般。”春梅道:“等他爷来家,交他定结果这厮。”
常言道:“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两个只管在内说,却不知张胜窗外听得明明白白,口中不言,心内暗道:“此时教他算计,不如先算计他罢。”面撇下铃,走到前边班房内,取把解腕钢刀,说时迟,那时快,在石上磨两磨,走入书院中来。不想天假其便,还是春梅不该死于他手。忽被后边小丫鬟兰花儿,慌慌走来叫春梅,报说:“小衙内金哥儿忽然风摇倒,快请奶奶看去。”唬春梅两步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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