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用拳头重重地捶
下桌子。
“好痛。”她说。“难道这不能证明这张桌子
确是张桌子，既是物质，也是质料？”
“你觉得这张桌子怎
样呢？”
“很硬。”
“你感觉到个硬东西，可是你并没有感觉到实际存在于桌子里物质，对不对？同样，你可以梦见自己碰到个硬物，可是梦里不会有硬东西，
“不只是这样。宣称世间事物确是像
们所感知那样。但它们并非‘事物’。”
“请你解释下好吗？”
“你还记得洛克说们无法陈述事物‘次要性质’吗？例如，们不能说个苹果是绿或酸。们只能说们感觉到它是绿或酸。但洛克同时也说像密度、比重和重量等‘主要性质’确实是们周遭外在真实世界特性。而外在真实世界具有物质实体。”
“记得。而且也认为洛克区分事物方式是很重要。”
“是，苏菲，但事实上并不只于此。”
过会，他说：“们得谈谈。”
此时苏菲已经坐回原位。她发现自己开始咬起指甲来。
“(GeorgeBerkeley)是爱尔兰位天主教主教，生于1685到1753年间。”艾伯特开始说，然后便沉默很长段时间。
“你刚才说到是爱尔兰位主教……”苏菲提醒他。
“他也是个哲学家……”
……宛如燃烧恒星旁颗晕眩行星……
艾伯特走到面向市区那扇窗户旁。苏菲也过去站在他身边。
当他们站在那儿看着外面那些古老房子时，突然有架小飞机飞到那些屋顶上方，机尾挂块长布条。苏菲猜想那大概是某项产品、某种活动或某场摇滚音乐会广告。但是当它飞近，机身转向时，她看到上面写是：“席德，生日快乐！”
“不请自来。”艾伯特只说句。
这时，从南边山上下来浓厚乌云已经开始聚集在市区上方。小飞机逐渐隐没在灰色云层中。
“说下去。”
“洛克和笛卡尔、史宾诺莎样，认为物质世界是真实。”
“然后呢？”
“但却对这点提出疑问。他利用经验主义逻辑提出这个疑问。他说，世间所存在只有那些们感受到事情。但们并未感受到‘物质’或‘质料’。们无法察知们所感受到事物是否确实存在。他认为，如果们认定自己所感知到事物之下有‘实体’存在，们就是妄下结论，因为们绝对没有任何经验可以支持这样说法。”
“胡说八道！你看！”
“是吗？”
“他觉得当时哲学与科学潮流可能会对基督徒生活方式有不利影响。他认为他那个时代无所不在唯物主义，将会腐蚀基督徒对于上帝这位创造者与大自然保护者信心。”
“是吗？”
“然而他也是经验主义哲学家中理论最贯位。”
“他也认为们对世界知识只能经由感官认知而获得吗？”
“恐怕会有,bao风雨呢。”艾伯特说。
“所以回家时必须坐车才行。”
“只希望这不是少校计谋之。”
“他又不是万能上帝。”
艾伯特没有回答。他走到房间另头，再度坐在茶几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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