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花园里仍留有昨夜豪雨痕迹。这场雨在昨天黄昏时突然下起来,到夜里,席德几度被怒吼雷声惊醒。但是今天却是万里无云晴朗天气。
在风雨过后,万物显得如此清新。过去好几个星期以来,天气直炎热干燥,以致桦树叶尖已经长出难看黄色斑点。现在,大地宛如刚刚经过番清洗。席德觉得自己童年仿佛也随着这场风雨去不返。
“春天芽苞爆裂时确实是痛苦……”不是有位瑞典(还是芬兰?)女诗人说过类似话吗?她好看吗?至少长得不丑。也许是介于两者之间……席德站在祖母老五斗柜上方挂那面沉重铜镜前。
她好看吗?至少长得不丑。也许是介于两者之间……她有头金色长发。以前她总是希望自己发色能够更亮或更暗些,因为
……曾祖母向名吉普赛妇人买面古老魔镜……
在黎乐桑郊区古老船长屋阁楼里,席德醒来。她看看钟,才六点,但天色已经大亮。早晨太阳已经将房间内整面墙壁都照亮。
她起床走向窗前,经过书桌时停下,看见桌上写着:199O年6月14日星期四。她把这页撕下来,揉成团,丢进字纸篓中。
现在桌历上日期是199O年6月15日星期五,簇新日历纸闪闪发亮。早在今年月时,她就在这页上写下“十五岁生日”这几个字。她觉得能在十五日这天过十五岁生日实在很特别。这种机会生只有次。
十五岁!今天岂不是她过成人生活第天吗?所以,她不能再回床上去睡。再说,今天是学校放暑假前最后天,学生下午点钟必须在教堂集合。更何况,再过个星期,爸爸就从黎巴嫩回来。他答应要在仲夏节前回家。
席德站在窗前,俯瞰着外面花园,以及红色小船屋后面平台。夏天用汽艇还没有抬出来,但那条老旧小船已经系在平台边。她想到昨夜那场倾盆大雨,便提醒自己今天定要记得把小舟里积水舀出来。
现在,她俯视着那个小海湾,想起她还是个六岁小女孩时,有次曾经爬进那条小船,独自人划到狭湾去。后来她掉到水里,勉强挣扎着上岸,然后浑身湿淋淋穿过矮树篱;当她站在花园里仰望着她家房子时,她妈妈跑过来。那条小船和两支桨就直在狭湾里漂浮着。如今她偶尔还会梦见小船空无人、径自漂流情景。那真是很令人难为情次经验。
她家这座园子花草既不特别繁茂,也没有经过刻意修整,但却相当宽敞。这是属于她花园。园里那棵久经风霜苹果树和几株光秃秃灌木经过严寒冬季,bao风雪洗礼之后,仍然劲挺。在早晨明亮阳光下,花岗岩与灌木丛之间草坪上那座老旧秋千显得分外孤零。秋千上沙发垫子已经不见。可能是昨天夜里妈妈匆匆跑出去收进来以免被雨淋湿。
为避免,bao风吹袭,这座大花园四周都种有桦树。正是因为这些桦树,这栋房子才在百多年前被改名为“”山庄。
这座山庄是在十九世纪末由席德曾祖父兴建。他是艘大帆船船长,也因此到现在还有许多人称这座宅子为“船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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