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合力被关进监狱。前年,他纠合山外几个无业刑满释放人员,进山来砍伐片受国家保护天然林,打算偷运出去,卖黑材,赚上大笔钱。结果木材还没出山,他们人和车都被检查站人扣押。他被判三年徒刑。
尽管达吉亚娜那紧地看管着索玛,她还是次接着次跑到别营地与男人幽会。她说在山上实在太寂寞,只有男女之事才会给她带来点快乐。她每次下山,都是去激流乡做流产。达吉亚娜为她婚事操透心。把她介绍给谁,谁都会用瞧不起口气说,索玛呀,她谁都跟,怎能做老婆呢!后来,三个衣衫破烂拾荒者来到激流乡,他们吃不饱饭,娶不上老婆,听人说生活在这里鄂温克姑娘不好出嫁,又有生活补贴,就找上门来!这件事对达吉亚娜刺激不亚于依莲娜离去。她哭着对说,额尼,拾荒人把们姑娘当破烂给捡着!们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
达吉亚娜开始为建立个新鄂温克猎民定居点而奔波。她说激流乡大偏僻,交通不便,医疗没有保障,孩子们所受教育程度不高,将来就业困难,这个民族面临着退化命运。她联合其他几个乌力楞人,联名向激流乡z.府提交个下山定居建议信,就是这封信引起们这次大规模搬迁。
生活在山上猎民不足两百人,驯鹿也只有六七百只。除之外,大家都投去布苏定居赞成票。激流乡新上任古书记听
天就要过去,天已黑,故事也快讲完。
达吉亚娜他们定到布苏。激流乡现在已是座空城,那里没有们人。
这个小小乡在眼里就是座很大很大城,忘不在商店所看到那两匹布,匹青蓝,匹乳黄,它们明暗地站在那里,就像黑夜和黎明。
依莲娜离去,使达吉亚娜痛恨山林生活,索长林也陷入深深痛苦之中,他开始酗酒,有天他喝光酒,让拉吉米下山给他买酒,拉吉米没答应,索长林竟然用斧头去砍拉吉米头。如果不是西班把他拉开,拉吉米命怕是保不住,他痛得叫喊夜。
这几年,林木因砍伐过度越来越稀疏,动物也越来越少,山风却越来越大。驯鹿所食苔藓逐年减少,们不得不跟着它们频繁地搬迁。
妮浩走后第三年,玛克辛姆身上出现些怪异举止,他用猎刀割自己手腕,他把赤红火炭吞进嘴里。他喜欢在雨天时候出去奔跑,大喊大叫;而到天旱日子,看到大地出现弯弯曲曲裂缝,他就会抱头大哭。们知道,他这是要成萨满。
尼都萨满和妮浩悲凉命运,使们不想再看到个新萨满诞生。达吉亚娜把妮浩留下神衣、神帽和神裙都捐给激流乡民俗博物馆,只留下个神Page185鼓。们想让玛克辛姆与那股神秘而苍凉气息隔绝。
他确实天天地正常起来。除干旱日子偶尔会出现些反常举止外,他与常人样。
激流乡从它出现那天起,就从来没有住满过人。人们只把它当作座歇脚客栈。它天天地破败下去。
真担心达吉亚娜他们所去布苏,又会成为座歇脚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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