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
去警察局领取护照
时候，瞥见邻街有两个警察要押走个姑娘。不知道这个
“还有得剩。”
“那
，剩下来钱给谁呢？”
“给她家属。”
“她还有家？”
“好像有。”
知道这位姑娘名字，也见到过她。
“怎！”对看守人说，“玛格丽特-戈蒂埃死
吗？”
“是呀，先生。”
“什时候死？”
“有三个星期吧。”
脸就像委屈女郎①头像样——
①委屈女郎：指巴黎圣厄斯塔什教堂里座大理石雕成神情哀怨妇女头像。
天，这个姑娘脸突然变得容光焕发。在她母亲替她手安排堕落生涯里，天主似乎赐给这个女罪人点幸福。毕竟，天主已经赋予她懦弱性格，那在她承受痛苦生活重压时候，为什就不能给她点安慰呢？这天，她发觉自己怀孕，她身上还残存那点纯洁思想，使她开心得全身哆嗦。人灵魂有它不可理解寄托。路易丝急忙去把那个使她欣喜若狂发现告诉她母亲。说起来也使人感到羞耻。但是，们并不是在这里随意编造什风流韵事，而是在讲件真人真事。这种事，如果们认为没有必要经常把这些女人苦难公诸于世，那也许还是索性闭口不谈为好。人们谴责这种女人而又不听她们申诉，人们蔑视她们而又不公正地评价她们，们说这是可耻。可是那位母亲答复女儿说，她们两个人生活已经不容易，三个人日子就更难过；再说，这样孩子还是没有好，而且大着肚子不做买卖也是浪费时间。
第二天，有位助产婆——们姑且把她当作那位母亲个朋友——来看望路易丝。路易丝在床上躺几天，后来下床，但脸色比过去更苍白，身体比过去更虚弱。
三个月以后，有个男人出于怜悯，设法医治她身心创伤，但是那次打击太厉害，路易丝终究还是因为流产后遗症而死。
“谢谢您，先生。”
看守人摸清来意后感到放心，对行个礼，就走出来。
“可怜姑娘！”在回家时候心里想，“她定死得很惨，因为在她这种生活圈子里，只有身体健康才会有朋友。”
不由自主地对玛格丽特命运产生怜悯心情。
很多人对此可能会觉得可笑，但是对烟花女子总是无限宽容，甚至也不想为这种宽容态度与人争辩。
“那为什让人来参观她住宅呢？”
“债权人认为这样做可以抬高价钱。您知道，让大家预先看看这些织物和家具，这样可以招徕顾客。”
“那说，她还欠着债？”
“哦，先生，她欠好多哪！”
“卖下来钱大概可以付清吧？”
那母亲仍旧活着，生活得怎样？天知道！
当凝视着这些金银器皿时候，这个故事就浮现在脑海之中。时光似乎随着沉思默想已悄然逝去，屋子里只剩下和个看守人，他正站在门口严密地监视着是不是在偷东西。
走到这位看守人跟前，他已被搞得心神不定。
“先生，”对他说，“您可以把原来住在这里房客姓名告诉吗？”
“玛格丽特-戈蒂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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