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时小镇,青春期战争
距今八十年前那个下午,阳光洒在比利时西弗兰德省家由修女开设寄宿学校里。即将年满十岁少年路易斯·塞涅夫正偷偷和几个要好男生在他们秘密组织“使徒会”里交流所谓“禁书”,却有修女找到他,把他带到前来接他回家父亲和祖父面前。被南非著名作家、2003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库切称为“战后欧洲最伟大小说之”《比利时哀愁》有着完全波澜不惊个准校园小说开头。
这部发表于1983年弗拉芒语小说,确是以欧洲文学史中常见成长小说(Bildungsroman)形式描述主人公路易斯在比利时小镇里度过整个青春时光。只不过,这个时间段是从1939年到1947年,也就是比利时经历第二次世界大战浩劫并在战后艰难重生时期。所以,这部小说也是部具有独特视角编年体战争历史小说。小说分为风格和内容截然不同两个部分:上半部名为《哀愁》,是战前年里路易斯在寄宿学校、瓦勒家和巴斯特赫姆外祖母家经历。这里哀愁既可解作青春期少年之愁,也可按小说后来揭示,是这位少年给家人造成哀愁。路易斯和众多欧美成长小说中主人公样,心智早熟、性格敏感、情绪起伏不定、想象力丰富而有恶作剧冒险趣味,依恋自己母亲又和自己同学有着感情纠葛,对学校修女教师和家中亲戚组成成人世界既好奇又流露出不屑。实际上,小说作者正是借这个教会学校和这两个普通市民家庭勾画出个民风偏于市侩保守、宗教气息浓厚而又政治局势暗流涌动战前西欧乡镇社会剪影。在这青春小说前半段字里行间已经织入山雨欲来风满楼战争预兆,为后半段小说中,bao风骤雨做铺垫。
小说开始就写到,路易斯教父也即祖父要求他说“图钉”时候不用法语而用弗拉芒语。而他们车上贴“雷克斯”也即有基督教色彩法西斯主义政党宣传单。这些细节正暗示出当时及战争中比利时复杂政治倾向,而这又和比利时这个小国历史发展息息相关。
比利时在漫长中世纪及近代早期直是低地国家,即广义尼德兰部分,夹在法国与德意志诸邦国之间,曾经轮番被勃艮第王国、神圣罗马帝国(西班牙分支与奥地利分支)和法国统治过。1302年“金马刺战役”中,当时还被称为弗兰德北部地区弗拉芒人曾度击败过法国入侵者,但之后仍然没能改变该地区被法国吞并命运。在拿破仑失败后,比利时度成为荷兰联合王国部分。1830年,比利时从荷兰独立,成立自己君主立宪国家。比利时内部则分为讲弗拉芒语(荷兰语个分支)北部地区和讲法语南部瓦隆大区及讲德语小块东部地区。而首都布鲁塞尔虽然位于北部但却同时拥有讲弗拉芒语与讲法语社群。从19世纪末20世纪初开始,弗拉芒民族主义及弗拉芒独立运动成为比利时国内股重要政治力量。讲弗拉芒语民众总觉得自己受到法国与亲法分子排挤而格外仇视对方。纳粹德国利用这种民族意识和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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