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在战前和战时都大力宣传日耳曼民族共同体,强调低地语与德语同源性,将弗拉芒人称为德意志民族兄弟民族而将其纳入泛日耳曼族之中,成功地蛊惑不少有弗拉芒民族主义思想比利时人。二战爆发之前,比利时国王列奥普德三世曾宣布比利时中立。二战爆发后,德国在1940年5月大举进犯比利时、荷兰、卢森堡这些低地国家,战争仅仅持续十八天,比利时国王就宣布无条件投降。比利时z.府流亡英国。德国占领比利时。
小说下半部《比利时》便从战争乌云压境1940年写起。这部分并没有再像第部分那样分出章节,而是由个个零散段落前后缀接而成。这种形式上变换也可视为种对时局隐喻:表面上井然有序、按部就班生活被战争打乱,进入无序、纷乱而快速变化状态。战火已经不可遏制地烧到路易斯家园,他和他家人都卷入与德国人种种关联中。路易斯母亲康斯坦泽为德国人把持工厂工作而且和德国上司发展出私情。具有弗拉芒民族主义倾向父亲更多地是出于功利考虑而想加入与纳粹紧密合作弗拉芒民族党。而祖父则坚持对统比利时爱国立场。路易斯也度加入类似于希特勒青年团弗兰德纳粹青年团。不少比利时市民都自愿或半自愿地附庸并服务于纳粹德国占领军,或多或少在意识形态上接受纳粹版弗拉芒复兴道路。弗洛伦特叔叔代表反对德国少数派,偷偷逃到英国追随比利时流亡z.府,最终牺牲在战场上。还有康拉德这样坚定反纳粹斗士,选择参加地下抵抗组织“白卫队”。比利时占领期整个政治光谱在此都得到呈现。到德国溃败、盟军反攻、比利时光复之时,“白卫队”获得统治权,开始清理、抓捕曾经与纳粹合作这些市民,在这片受战乱摧残过土地上再次制造恐怖气氛。大尼德兰、弗兰德、弗拉芒独立等口号又被统比利时爱国主义宣传所取代。
少年路易斯在这样时代动荡中有着不样成长。作者在下半部记述战争岁月时也始终没有丢开成长小说主线,他让主人公在观察周围人聚散与改变,目睹父母情变与冲突,出入不同阵营而流转于不同立场同时也经历自己青春期躁动和身体变化,追求认可而遭受挫败,获得初次性经历并走向文学创作。小说呈现既不是个在战争洗礼中成就英勇自英雄形象,也不是愤世嫉俗而与家庭、社会决裂叛逆行迹,而是时代跌宕起伏与个人迷惘骚动之间交叠复合。这里并没有向上进步或向下幻灭线性叙事,而是如小说后半部分行文格式,沿时间轴线串联起零散碎片拼合成斑驳迷离个人兼家国往事。这个初经世事少年固然在时代洪流中起伏,却没有被裹挟摇落而丧失自,反而跳脱出宏大叙事与意识形态执念,以倔强目光凝视,以鲜活肉身感知比利时这个小角落里人情波折、世态变迁。这个主观视角,连同其中嘲讽与自嘲格调,是小说作者用心经营之处,也正是这部小说格外迷人之处。
主观视角,奇幻叙事
如果可以用电影来类比小说,《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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