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他说,‘还行。’但从他孩子气傻笑中就看出来有啥猫腻。果然啊,路易斯,你想象得到吗?突然之间整条街都激动起来。两辆挂着德国车牌号小汽车开进来,后面跟着辆卡车。那卡车个儿那大,在们这条街上它都没法掉头。他们不得不把警察叫来。还有两个德国机械师傅也在。他们要教人这整套活儿。你猜都看到啥?这台机器,路易斯,这是个大怪兽,生来就放不进工坊里去。个两岁小孩都能看出来,只有你爸爸当然是看不出来。他们首先要把侧面墙拆掉,两个德国机械师傅花们钱在德拉帕斯宾馆足足住两个星期,因为他们必须组装机器。每天在们家里。他们也在这客厅里吃饭,但是光个煎肉排还不能让他们满意,不,他们还想要吃香肠,大早吃早饭时候就要吃火腿肉。”妈妈急急忙忙地又点上支香烟。
“它印东西印得好吗,那台新机器?”路易斯问,为讨好妈妈和不在场爸爸。
妈妈按照中世纪风格坐在橡木桌子边缘上。就在这样张桌子旁边,弗拉芒骑士于1302年做推翻虚伪法国王国计划。[74]只要是法国佬,都是骗子,都要打死!
“后来德国人回家。”妈妈继续说,“机器装好。们得把所有铅字盒和切割机都搬到别地方去。想:他现在对着他玩具应该开心,幸福。突然听见楼下街上吵得可怕。人们在叫‘噢!啊!’从窗子往外面看,看见啥?卡车又出现,这次直接带上警察。卡车又要在们街上掉头,又是同批德国师傅在协调交通。问自己:‘现在是看到重影,还是已经神志不清?’跑到楼下,说:‘斯塔夫,这是什意思啊?给解释解释。没看错吧,还是已经发神经?还有台机器要运过来?’‘是这样,康斯坦泽。’他说。说:‘同台?’这个傻子笑起来,说:‘当然不是同台。前台正放在工坊里呢。所以街上那台肯定不是同台。’说:‘斯塔夫,要扇你耳刮子啊,你肯定清楚想说啥。你买模样台机器?’‘是啊,’他说,‘是模样台。’说:‘斯塔夫,为什啊?’‘康斯坦泽,’他说,‘第二台备用啊,万第台坏话。’”
她等着。她脸浮在香烟烟雾中,烟钻入她卷发里。所有女人中,她最美。
“你没听懂吗?”她眯起眼睛,深深吸口烟,“台贵得要命机器,而他手上份订单都还没有!”
路易斯觉得她和往常样在夸大其词,对爸爸态度很不公正。虽然爸爸做事没头没脑不靠谱,但是他在这里也许正统治着个帝国,而妈妈——这个农民家女儿、时尚衣架子、家庭主妇、没有独立地位小贵妇——却毫不知情。
“看出来,你站在他那边。你觉得他是对。”她把香烟按灭在个路易斯之前从没见过铜制烟灰缸里。它形状是个扁平贝壳,边上有个纳粹十字标记。
“‘你什都不懂。这样台机器是用来印报纸,所以才会这贵。’他说。说:‘斯塔夫,可是没有人要在你这儿预订印报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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