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比天年轻,康斯坦泽。”
路易斯得到许可,往葡萄干蛋糕上抹黄油,倒咖啡。他已经忘寄宿学校。——已经忘寄宿学校。这个母亲,辛苦劳累母亲,她不是为才穿上有圆点、香喷喷裙子吗?加上爸爸这个妹妹——还好她没有立刻大叫说长得多快,也没有问在学校成绩,她们这两个森林仙女挥舞下仙棒就让整个寄宿学校都消失。仙女?只有女孩子才会有念头。
“那你拿他怎办呢,康斯坦泽?”(他,就是说,路易斯,她孩子。)
“是啊,该拿他怎办呢?”
“可以马上回寄宿学校去。”路易斯说,“如果你想这样做话。”
“如今这样局势……”
“但是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它。”路易斯恳求地说,“会把它放在楼上房间里。等再去寄宿学校时候,会把它放到你柜子里。”
“还是不要,路易斯。们不要招惹麻烦,别人就们和那些德国人说闲话已经够多。”
“让他们说好。”爸爸叫嚷起来,“们要管别人干什?”
妈妈漫不经心地捏着小人儿。路易斯吃惊地看着小男孩腿变得很弯,就像西部片里牛仔那样。接下来,她也会这扭捏自己小孩,等他毫无抵抗力地低躺在摇篮里时候。在他自己被送到修道院宿舍里去之前,她用这双粗心大意、扭来扭去手都对他干过什?
。
在厨房里,个胡子剃得干干净净、扑粉爸爸在说话:“拿着,这是给你。从莱比锡展览会带回来。”他从印着不认识尖细字母发黄报纸中剥出来个橡胶小人,个穿着短裤和棕色衬衫小男孩。爸爸扬扬自得地哼着什,把小人儿放在餐具柜上面,又来回摆弄下,直到小人儿叉开腿站在那儿,右手臂僵直地高高举起。然后,他又把七零八碎小玩意拉拉齐整:带有纳粹十字袖章,棕色船形帽,别在腰带上匕首。
“嘿,你觉得怎样?”
“多谢。”路易斯说。
“多谢谁?”
“小傻瓜,”莫娜姑妈说,“你能回瓦勒,回到们身边,们所
四点左右时候,莫娜姑妈带着葡萄干蛋糕来看他们。她说,她上午卖三十盒糖、三十公斤咖啡和三十公斤菊苣咖啡。
“老公不准这做。”妈妈说,“他认为不能趁时局乱就捡便宜。”
“可就是这乱时局才逼得们这做啊,康斯坦泽!如果不久后买不到咖啡,谁会是第个跑来伸手讨?——你穿上这身好衣服,是要去电影院吗?”
“哦,好啊!”路易斯说。
“不是,”妈妈懒懒地说,“就是觉得无聊。已经整个早上都穿着家常便服四处转。当时就想:不,今天不能再穿肥大罩裙。有大肚子又怎样。就想再穿上件颜色欢快衣服。”
“多谢爸爸。”
妈妈拿过玩偶小人,路易斯有片刻还以为她要把它吃。她将这张明亮、哧哧笑着脸放在眼前。“们先把它放在卧室柜子里。”
“为什呀?”
“还是别让人看到为好。”
“为什?”爸爸现在也问,但是语调比路易斯多十倍力量,十倍威胁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