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那些事儿太在意,小伙儿。”她说,“政治呀,那些大人物乌七八糟呀。还不如看看你能不能经常到这个小地方来,最好每天都来。如果不行话,吃点李子干,这样你就会觉得轻松,心里也畅快。其他都是瞎扯,白费精力。”
海伦娜姑妈陪着她走下阶梯,走到房门口。
“别忘,路易斯,们要起去‘蒙特卡洛’跳舞。”她又想在他屁股上拍下,但他躲开。在她关上门之前,她又亮出她新牙齿。
在坚定地走几步后,爸爸转过身来。他从上到下打量着这栋房子(他有次当着修女长面,把它描述成“父亲贵族府邸”),就像是要给它估价,好在他父母死后卖出去似。或者,他是在墙上装饰里找裂缝
命反正都在们上帝手上。”这个晃荡着满满当当水袋说,“要不就在漆特勒手上。”
“是希——特勒,妈妈。”
“你怎想,斯塔夫,他们能挡住漆特勒吗?他最近表现就像个疯子。”
“谁要想阻挡他,趁早吃饱穿好。记住话,妈妈,理想所在,雷打不动。如果个人或整整个民族能为自己信仰牺牲生命,那谁都没法对抗。”
“你看到报纸上那张国王照片吗?他还在哀悼。他肯定眼睛都快哭瞎。这样位国王,遭受这多悲痛,还怎能走进饭店或走上足球场,他只能蹲在自己王宫里。”
列奥普德国王悲伤现在主宰她那狗样眼神。必须照看好她,路易斯想,她不会活太久,水袋很快就会爆炸。
“他很可能来看业余戏剧组竞赛。”爸爸说,“们‘莱厄河之子’真是不走运,们社团主席刚刚决定这次不参加竞赛。他认为,由于战争动员,人们不会对严肃戏剧有兴趣。原来们想在教区礼堂演《们主审判》或《们人民孩子》。但是们主席认为,国难当头,们不能给大家上这样难消化菜,只能来点小点心,这样就会有许多观众来看,们就能好好挣笔钱捐给‘为士兵送包裹行动’。们现在为《快乐农夫》跑龙套,是‘布雷德尔[92]之子’要演戏。这样轻歌剧最好让大家热身。漂亮戏服、好听歌声、感人音乐。大家脑子里就会想点别东西,时间就会这舒舒服服地过。”
“这倒真不赖。”婆妈妈说,不太信服样子。她和身在远方修女圣盖洛尔夫样,遭到侵害,柔弱易碎,但在敌人面前还是坚定不移。要照看好这两个女人,这是使命。爸爸翻看报纸《莱厄河回声》。
“你看看这个。这整版广告。这都是啥玩意儿。喜尔薇可灵牌发胶、阿司匹林、奇利奥牌番茄、国家彩票。而这个严肃、独立印刷商要在份用最现代化德国机器印出来比这清晰漂亮上百倍报纸上为他们打个广告,他们就会说:‘哦,塞涅夫先生,们已经在《莱厄河回声》上发过广告。们首先是天主教徒,对不对?’——‘那呢,就不是天主教徒?’——‘是,您当然是,塞涅夫先生,但是您更是位信天主教弗拉芒主义者。’哪里都只有政治!”爸爸嚷道,“这就是场瘟疫!”
婆妈妈朝路易斯挤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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