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右半边车身,都烧黑。”
“你为什没有把车窗摇上去?”
“车里热得快让人窒息。这时候是要把车窗摇下来啊!”
“你真是昏头。”妈妈说。爸爸直起身来,手撑在沙发靠枕上,眼睛眯成细缝。
“你就笑吧,康斯坦泽。可是差点把命都丢。必须躲开那些迟钝人群,差点儿就直接开进着火仓库里去。”
她肚子拂过桌子,弯腰俯向自己丈夫,不等他请求便抚摸这个吹牛大王毫无损伤粉红色脸颊。“真难想象,你在起火仓库里样子。”看起来爸爸觉得这很好玩,他朝奉承他这个女人挤挤眼睛。
“是在哈勒尔贝克大街吗?”路易斯说。
“紧挨着你大鹿。”
路易斯大鹿是座驼鹿青铜像,是为纪念加拿大阵亡战士竖立起来。用巨大朝天铲子做成鹿角这只动物,在傍晚时分可以以假乱真。家人在去巴斯特赫姆看望梅尔克时候,他们都会路过驼鹿像。每次路易斯都会舔湿只手拇指,在另只手掌心蹭蹭,第只手再握成拳头啪下砸在这只弄湿手掌上。
这天夜里,路易斯给庞大又沉重驼鹿几马刺,骑着它闯过大火。他母亲穿着有白色煤气火焰做圆点蓝裙子,张开手臂,在他骑着驼鹿从她身边呼啸而过时候。同时刻,驼鹿额上蓬乱鬃毛沾到火,火焰在路易斯牢牢攥住鹿角上方闪烁,然后整只鹿角都烧起来,驼鹿变软变白,变得像贝克朗母牛玛丽。它直立起来,路易斯从它侧边摔到床上,醒来,发现驼鹿在床单上留下大摊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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