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给。”弗里格边说边伸出手来,抓住路易斯睡衣领口,把他从窗台上拽下来。就在那些坚定又坚硬手指关节擦过他胸口时,路易斯感到似乎有什让他很舒服、暖暖东西潺潺地流过他下体,扩散开又收拢起来。他感到这恐慌,便听任弗里格不受阻拦地抓过报纸,交给荷辛斯。他摸摸,他手指在亚麻布底下碰到只小袜子,它开始有独立生命,块迟钝、柔软碎木片,不,个关节从体内挤入他箫管里,再也不会消失。它已经牢牢地拴在他肚子上,是个脓肿,种惩罚。终于降临。他从其他人眼神中看出来,天使们惩罚他。他在阵慌乱中大呼救命,他手不听他使唤,又往下滑去,下面那个患麻风病、拱起来热热耻辱标志还直耸立着。肮脏者天使飘进来,两只手指戳进路易斯眼窝。天使把路易斯举起来,用不可遏制但又死般静寂强力把他往门上砸去,门开,路易斯撞到楼梯栏杆上,顺着阶梯跑下去。到楼下他才停住,但还是平静不下来。他将下体按在冰凉大理石墙上,要在这片墙上压碎天使植入他这话儿里根茎,而这面墙变成热水,却没有像摩西面前红海样分开。[125]
“倒不如说是他那筒小号。”荷辛斯说。这当然是他在假期里就已经想好。在看到那个带着红血管没羞红玩意儿时候,路易斯牙齿直打战。他觉得全身都起阵寒战。他跳起来,拿起那张报纸,藏到背后。
“不要撕坏!”荷辛斯叫起来。
“不行。这里禁止看这东西。”
“对啊,”比特贝尔说,“是本禁书嘛。”
“就是因为这个啊。”冬迭南说。
“这不是真正禁书,”路易斯不是很确定地说,“这本书是脏东西,下流……”
“啊,塞涅夫,你这些蠢话就当是耳边风。”弗里格以前从来没有用路易斯姓来称呼他。
“那上面写各个神经全名,弗拉芒语加拉丁语。”荷辛斯朝路易斯走步。他会像只岩羚羊样跳到身上来。
“荷辛斯,你真该为自己感到羞耻。”路易斯说。他把报纸放在窗台上。在背面是根弯曲脊梁骨,条鲱鱼脊梁骨。路易斯坐在报纸上。
外面有人绊倒在只水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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