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恩格尔嬷嬷说。”
“不认识她。”
“她名叫玛丽—安尔嬷嬷。”
“啊,她呀。很熟悉她,是个非常严肃女孩儿。”带着猫样呼噜声,男人抽抽鼻子。他从布鲁日来,着凉。得递给他块手帕。在布鲁日他们管它叫“鼻涕袋手巾”。们怎才能迫使异教徒爱上帝呢?问自己,这会儿多半是在睡觉。
“你把法利赛人揍出庙堂,对吗?”个五岁路易
“在那儿。”随着路易斯招呼,十个军官走来,他们戴着五角形扁平帽,他们长矛指向水平线,那边能看到巨大乌龟样坦克和战斗机。
“劣质货。”恼火声音在很近处响起。
“他们效忠于你,拉比。”
“这不够。”
“主啊,还能怎服侍你?”
衣服。他其实说是阿拉姆语[194]吧?还是加利利[195]语?他穿着件乳白色托加长袍[196],在胸口可以看到个饱满心形天鹅绒枕头,里面冒出金色小火焰。他起劲地用教会拉丁语宣讲着,非常有讽刺意味影射,这期间带黄金斑点荆棘冠滑到边,结果他头皮上伤口都炸裂,两条血流小溪从他头发里渗出来,从眉毛旁边淌下来,那里有鼓起蓝色小血管分岔。
“是你吗?”路易斯听到自己在问。
“这和你没有关系。问题是,你是你吗?”这个有着布鲁日口音男人问。
“是。”
“那也是。”
“做传教士啊,比如说。在看来,你很适合做那个。”
“主,就凭你这句话。”
路易斯看到路易斯。他穿着件天主教学生行动小组制服,在腋下夹着杆长矛,是绣PX字样旗子旗杆。他从马上下来,走到巨大蕨类和长灰毛攀缘植物上去。原始森林雾气蒸腾。牙齿磨尖黑人看上去像是小椰子,蹲在雾腾腾低层林木中。路易斯叫唤他们,赐福他们,用他旗帜拍击他们,封他们为骑士,他们眼中泛出泪光,因为他,这个白种男孩,来到他们这儿是为将他们拯救出永恒火刑。路易斯突然独自人站在杳无人迹旷野中,周围是稀树草原、雨林、荒原、丛林、针叶林(他吟诵道),他只听得到巨大金龟子和蜻蜓嗡嗡声,鳄鱼牙齿吱嚓声和白鹦鹉尖叫声,还有个同坦克样大乌龟发出低沉、悲伤哼哼声。
“他们不想听,他们跑掉。”路易斯绝望地叫道,“他们害怕你和,那些原住民,因为他们都还记得很清楚,墨索里尼是怎杀死他们先辈,烧掉他们茅屋。”
“墨索里尼?”
“会疼吗?”
“当然。”
路易斯趴到被钻穿脚前,亲吻修长而优雅脚趾,上面有四个小巧鸡眼。男人从来没有穿过太紧鞋吧?脚趾朝上翘起。“别挠痒。”男人说。这话对他那温柔而有旋律嗓音来说太严厉。
起风,沙和雪在座城市大街上飞舞,座似乎是用路西法[197]牌火柴搭建成城市。在路西法城,房子是那轻盈易碎。
“你说自己是有使命在身。”男人说,“你难道不羞愧吗,你这胆小鬼,你这教会分裂者?你标志呢,圣迹和法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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