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叔叔在多尼克泽街区屠夫施宾内尔那儿学阵儿,现在已经会屠夫手艺不少花样。他酥皮馅儿饼吃起来还有点苦,肝加太多,不过他猪头肉冻就……
婆妈妈说,路易斯应该带着家庭作业去。“你要是能坐在这边炉火边上,同时不时说上两句话,就满意到不行。”
在他和列昂姑父约好起出发去埃森(要不是不来梅?)那天,弗洛伦特叔叔并没有出现在火车站上。列昂姑父大发雷霆,都不想个人上火车,但看到人都可以做证,诺拉姑妈差不多是把这渣滓货硬塞进火车,在军乐队奏起爱国歌曲时候。
其他目击证人偷偷说,莫娜姑妈至少三次被人看到和个年纪轻轻德国二等兵坐在“米可朗琪罗”咖啡馆里,那个兵为她脱大衣、穿大衣,就像个十足吃软饭小白脸。
“床上有小白脸总比床上放着自己暖好砖头好。”
路易斯摇摇他那弯曲、活络食指。放马过来呀。就像男孩们在学校院子里摆开架势要立刻打大架样。
“放规矩点,路易斯·塞涅夫。你是站在圣坛前。”
“已经好几个星期都不再相信上帝。”(因为否则话,你将会成为他代言人,他令人不快乐信使!)“昨天才刚把圣饼都吐到手上,捏成个球,然后踩上去。”
“你撒谎。”
“是,撒谎。”路易斯绵软地说。(因为有种恶,叫上帝。他手上有死亡天使,就像带走莫里斯,把他插在铁杆尖端上,现在又四处飞着、狂流着口水寻找新、新鲜孩子那位。还有穿靴子、戴头盔、晒黑天使,坐在坦克和俯冲轰炸机里,肆意杀戮而不用对谁有所亏欠。)
“哎哟,你这发疯母鸡。”妈妈笑道,但她笑声戛然而止。
教父声称,据可靠消息说,接下来在东边会有战事。虽然他很难想象希特勒会攻打斯大林,就像提伦忒恩先生预言那样,因为“互不侵犯条约,可不是心血来
“跪下。”蛋头命令道,他指向把祈祷椅,“对主耶稣念遍感恩悼词,感恩你还活着。”他站在路易斯身后,把手放在他脖颈上。“你。”路易斯听到他说。“你!”他想站起来,但这只冷冷手把他又按下。“你,善良美好你,你造物者造出个拟像,你想要投身给邪恶,是出于种叛逆心,比其他任何人都更懂你叛逆。”
(德国科学家发明种致命光线,能够穿透所有东西,比如说砖石和房间墙壁上泥灰。在柔弱背后站着这个男人,他角质眼镜也能发射这种光线,时时刻刻都把钉得死死。)
“您是不洁。和样。”路易斯朝祈祷室里大喊。
手指掐进他颈部。在飞船里被冷酷明,那个和蛋头样光头,身穿与蛋头样黑制服坏蛋被牢牢钉住!路易斯变成飞侠哥顿[268],转过身来,看到惊慌失措男人,眼镜歪歪地挂在肉嘟嘟鼻子上。
“闪边去吧,山里海里,善你个鬼。”路易斯边说,边跑过基督受难现代之路,跑向打开门放出光亮。闪——山——善,这是押头韵,而头韵“是音调赖以立足踏脚石”。圭多·赫泽拉如是说。世人之牧,诗人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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