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在天上看着。”蛋头几天之后在祈祷室里说;在他身后,在多尔夫·泽布洛克画壁画上,挂在十字架上个肌肉发达耶稣又次跌落下来。泽布洛克在瓦勒是个名人,他去布鲁塞尔开过画展,他设计讣告和出生公告直卖到美国——新潮,但很受欢迎。
“不过你不必从字面上来理解。”蛋头急忙补句,因为他感到路易斯这会儿正显得执拗、乖僻、易受刺激,“你也可以这来想,有人死后就成进入宇宙、进入原则本身上百亿思想与情感部分,而这并不排除某种意识存在。不过,这样事情对你当然只是耳边风。路易斯,你太脚落实地。”
“现在落进实地,应该是莫里斯才对。”路易斯没有忍住,狂笑起来,然后吃多年来第记耳光。他耳朵里嗡嗡响,他眼眶里下子都是泪水。他在泪眼模糊中看到,蛋头做个半是保护半是抵御手势。
“已经好几个星期都处在罪孽深重、该死状态。”路易斯说。
“不想听这些话。”
性安排,屈从于每次冲动?难道你愿意毫无抵抗地接受强霸、权欲、毁灭,这切夸耀本性和战争东西?”
“是谁在宣称这些?”
“们新任掌权者。”蛋头说,“他们赞美血。他们要退回到黑暗、滴血过去。你没发觉吗?”
“那该怎反抗呢?禁欲?”
“不要说得这轻蔑,路易斯。在和说话时候不要这样。”
“但是您必须听!您是灵魂牧师!”
“你还想来巴掌是吧?”
学校院子突然陷入骚乱。有人发出刺耳尖叫,有猪叫十倍那响;震人心肺呼叫,痛苦哀号。学生和几个教士在跑,拥到棵小树前。莫里斯·德·波特在玩追击游戏时候被块石板边绊倒,头砸到用来保护小树苗铁栏杆个尖角上。这个心形尖角刺进他左眼。莫里斯半躺半倚在那儿,头插进铁杆,手臂紧紧拽住围栏,脸变得煞白煞白,让人认不出来。眼睛掉出来吗?还在他脸上吗?莫里斯被挤挤撞撞、像在战争开始时受到轰炸样大喊大叫学生和教士掰开,抬走。几个五年级学生像群猎犬样扑向之前追赶莫里斯胖子福德克斯。
路易斯和他同班同学起列队走过放在灵床上蜡白尸体,尸体上盖个黑色眼罩,张大鼻孔里塞棉花团。
“拉起他手,路易斯。”莫里斯妈妈说,“你不用害怕。他可是你朋友。”
路易斯想象着这只手,冰凉橡胶,从里往外散发出寒气;他想象这样接触会传染什;他想象这被杀死脆弱海盗,这说过星星也是液态透明嘴唇会朝他吐出死亡气息。
莫里斯妈妈只手肘撑在棺材边上。“他看起来像不像只是睡着啊,路易斯?”她嘴角边有口红痕迹。刚刚涂过,虽然她知道她孩子再也看不到。除非今天晚上就是最后审判。必须哀悼。把棺材钉上吧!他贴满《雄鹰》杂志上飞行员照片小本子去哪儿?他脸上还有抹嘲讽微笑,没有人发现吗?为什没有人赶走他脖子上苍蝇?因为他反正感觉不到。可如果他正从天上往下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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