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亡、荣誉与忠诚气味。“你见到个英雄。”他说,“你辈子都要记得。”他咬咬英雄留下来半块油炸面包。“假如没有你话,也会考虑去那边,到克里米亚岛上去,到奥廖尔[365]去,到第聂伯罗去……但是做纳粹汽车军团司机。这样可以看到更多田野、湖泊、山峰,各种各样民族……”
路易斯被低声吵架声音惊醒,还有爸爸拳头砸在枕头上声响。听上去并不像以前那样,那时候他在床上哭,爸爸这个可怕吃人怪物,就会冲进房间对他吼道:“你现在还想不想睡觉?”然后用伐木工人挥斧头手势有节奏地在枕头上,紧挨着他目瞪口呆脑袋,敲击六次。他们用压低声音说话,爸爸更像是哀怨语气,而妈妈则是挑战。路易斯知道她与之对应表情,那是种宁静而执着胜利表情。有时候他觉得这种表情也会在他脸上浮现,像朵小云。
后来他又醒次。拉斯佩将根蓝黑色石头样硬手指插进他耳朵里,对着他另只耳朵低声说,他在学校里喝鲜牛奶让他染上口蹄疫,而他,拉斯佩就是为他偷偷带回乌克兰产黄油。路易斯被吓得从床上跳起来。他把僵硬遮光纸板推到边,深灰色屋顶下面冒出股越来越亮黄色雾气,有什东西沙沙响,爸爸咕噜噜呼吸声,两只隔得很远狗向彼此发出信号。西蒙娜正睡着,梦见个年轻有才华小提琴手。
路易斯在厨房里舔着妙药酒瓶子边沿。就剩点点淡淡糖浆般甜腻感。
他又溜回到床上,几乎立刻就坐在学校院子里那架开始吱呀吱呀大声响着旋转白色木马上。路易斯朝穿着奇形怪状熊皮大衣霍屯督人、走私犯和蒙古人挥手,接着摔下来,因为个修女拦住他,他躺在院子里起伏不平石子上,两边是慢慢滚动弹子球。来,个沙哑声音说,张嘴。个还没成熟,又硬又酸梨子从梨树上被取下来,塞进他嘴里。他块块吞下去,然后是梨核、梨把儿。但刚才载着他绕着圈飘浮,根本不是修道院学校里旋转木马,而是放大百倍玩具,上面有刷成耀眼颜色铁皮飞机,斜斜地挂在细钢绳上嗡嗡绕圈。飞机翅膀上有锈洞在蔓延,螺旋桨在融化。路易斯因为紧张而爆发出毫无来由大笑。“跳!”他从这个越变越大嘎吱响磨坊脱离出来,他降落伞铺展开来变成张鼓起来、闪闪发光、明亮床,他在这床上越陷越深,但没有碰到坚实床板。他在陷落时候听到:来。就在他正前方,降落伞个褶子膨胀起来,变成个化着妆琥珀色胸部,从同样颜色军装上衣下鼓起来。这衣服纽扣都崩掉,不过还是包裹住这个没有头没有腿躯干,上面布满勋章。路易斯认出铁十字勋章、棕榈叶勋章、橡树叶勋章、立功勋章。乳头是最柔软橡皮奶头,有甜味和杏仁乳香味。路易斯认出来——他到底是怎认出来,他记忆都是打哪儿来?这是帝国元帅赫尔曼·威廉·戈林胸部,是个肥胖农妇(但是贞女受孕[366])胸部,被塞进这个越来越光亮,最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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