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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比利时(9)(11 / 22)

“好。好。”她说。她伤感正合他心意,虽然大部分事物都会让

“什时候?”

“今天晚上。”

“会。”

“真吗?”

“入睡之前都会想想在白天经历事儿。”

那只迷宫里老鼠,提奥·冯·巴梅尔,那个虚伪五十岁男人说到做到。儿童下乡扩大组织要将这个叛逆小塞涅夫送往梅克伦堡[419]州里湖泊众多施特伦瑙。那里等着他是体育运动和民族舞,手工课和戏剧班,大自然中生活和反复操练。爸爸肯定签份声明,说路易斯没有患任何特别疾病。让路易斯恼火是,他母亲居然这麻利又着急地在周前就给他收拾好行李箱。

要去远东。”

“德国不是远东。”西蒙娜说,“远东是中国人住地方。”

“就是,你看看地图,它可在们国家往东很远地方。”

要拿回照片。”

爸有气无力地说。

“可惜,双倍可惜,她两天前还说过,她现在想放弃斋戒,因为天主上帝不会有意让们亏待自己。”

莫娜姑妈、诺拉姑妈、罗伯特叔叔和路易斯跟在棺材后面走。女人们继续擦窗户,骑自行车人吹口哨,铁路上工人在大声吵架。瓦勒城无动于衷。没有公爵像在路易十四下葬时候那样高呼:“叫啊,青蛙,现在太阳已经落下!”爸爸本来倒是想印个合适讣告,但是不知道她个人信息,因为她身边没有任何身份证件。

“就这孤苦伶仃地进坟墓。”婆妈妈边说着,边在她那有着缠蛇样式银拉链小钱包里翻来找去。她往路易斯手里塞张二十法郎钞票。“去面包房老板娘那儿,用这张钞票买点修女泡芙。们也就只能用这个来纪念纪念她。”

所有人都默默吃着这又软又轻,在舌头上溶化膨化糕点。路易斯舔掉袋子里最后点儿泡芙屑,结果有乳白色颗粒钻入鼻孔。“可以尝得出来,蛋清来自那些用鱼下脚料喂母鸡。”爸爸说。“现在这都无所谓。”婆妈妈说。

会有很长段时间看不到你。”

“四个星期过得很快。你头发太长。”

会剪短。”

“去菲利克斯理发师那儿。”

“不,母亲会给剪。”路易斯说着,感到羞愧。西蒙娜衬衣几乎是透明,他能够看到胸罩。路易斯在西蒙娜脸颊上亲下。

“送就不能再要。”

“如果你非要留着不可话,那就算要进去。要去熬糖浆。”

“咳嗽糖浆?”

“不是,是强身健体用。是父亲个药方。”

“你会想吗?”

“你尽管可以向坦白,康斯坦泽,不会发火向你保证,会保持冷静,不会大发雷霆。但以上帝名义请你告诉。是在哪儿发生次,根本不想知道细节,但到底是在哪儿?明白,你不先说,这事儿也是不好说。但是你至少要告诉,是在哪儿吧?”

爸爸吼起来:“他做?”

床垫弹簧吱呀响,妈妈翻个身。

“求你,康斯坦泽,们可是同志啊。”

“当然,去伊瑟尔塔朝圣时候结成同志。”妈妈用沙哑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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