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累,倒在片玉米地里睡着。大概个小时以后又上路,但不知什时候就没法再往前,因为地面慢慢变成沼泽。坐在座小岛上。蚊子、蜻蜓和牛虻都来叮。还有帮子(?)水老鼠往这儿游过来。沿之前走原路返回。在躺下休息玉米地那儿,突然有三个农夫朝飞跑过来。听不懂他们喊叫,他们话听上去不像是德语。只听懂个词:跳伞。才这大呢!他们中有个人扛着把镰刀,就像死神。他们把带到个农庄。最年轻那个,他瘸条腿,大概是个什警察,叫作恩斯特。他把带回家(回家,原文如此!)禁止再离开村子。
第二十二日。这些日子好长好长啊。找到长庚星、昴星团和大熊座、小熊座。当然还有银河。侏儒古斯塔夫总是看着手指,在画丘吉尔、罗斯福和斯大林素描漫画,再给他们涂上彩色时候。他觉得能做这样事情很不可思议。
第二十三日。又有新鲜事儿!听到电台广播在放:“风儿给唱首歌”,然后对艾玛说:扎拉·蕾安达有条木头做假腿。她吓得尖叫着跑到街上去,把村里人叫到屋子里来。其中两个人是瘸腿,另个人,觉得,只剩半边肺。而至少有百五十公斤重那个区队长也来。所有人都大吵大嚷,互相吼叫,想要严刑拷打。区队长,他同时也是儿童下乡组织里工头,把抓住衬衣领子,把它扯坏。他开始盘问。比如说,他想知道父亲是干什,居然把教成这个样子。回答说,父亲在祖国是给盖世太保干活。这对他触动挺大。如果爸爸知道话,会骄傲得爆炸。他们又纠缠会儿,然后就撤。而最妙是什呢?艾玛对从来没有这友好过。她甚至烤油炸果酱包,但太黏糊。古斯塔夫狼吞虎咽地吃个干净。
第二十六日。古斯塔夫和艾玛说,他们为离开感到多遗憾。他们都已经习惯。“就像个儿子样。”他们说。回应说,从来就没法做个好儿子,在自己父母那儿也样。艾玛开始哭。所以就对她叫声“妈咪”。古斯塔夫说:那呢?就也对他叫声“爸比”。明天他们会送给那个跳舞女郎瓷人儿,古斯塔夫会用自行车载去火车站。别,施特伦瑙。
路易斯睡眼惺忪地站在火车窗户边,窗户是不让打开,哪怕要向在远处等候幸福父母挥手也不行,因为在最后刻,烧红小颗煤炭可能会飞到眼睛里。然后,他在踏板上被滚滚浓烟裹着,听从命令样挥舞着纳粹十字小旗,进安特卫普火车站。熟悉乡音,用安特卫普弗拉芒语发出呼喊和尖叫袭来。他看到妈妈,就像她承诺那样站在站台上。她多矮啊,今天晚上要在笔记本里记下来,她都没有超过她身边那位弗拉芒哨兵肩膀。她把头发染成暗红色。
妈妈试着把他举起来,狂热地吻他脸、脖子,把他按到胸前。他手中小旗掉,但没有人注意到。虽然这没法用自然规律来解释,但妈妈看起来和爸爸妹妹诺拉挺像。她没有化妆,脸颊上显出粉红色斑点,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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