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妈妈轻声哭起来,“哪怕不是们弗洛伦特亲自发,还是很高兴。”
“为她,连最后件衬衣都愿意脱下来交出来,”爸爸说,“可是得到什回报?被当面浇头冷水。这真让人心痛啊,相信,儿子。没有分钟能安静下来。绞尽脑汁,就想让她恢复正常,恢复健康,像个正儿八经妻子,像个正儿八经母亲样子。突然下子,就明白。也许你也知道,们不会在城市剧院上演《犹大》,因为导演先生拉加沙·阿尔弗雷德认为,们人没法朗诵诗句,瓦勒普通老百姓根本听不懂这出戏,《犹大》。其实们都知道,这位先生自己已经吓得把屎拉在喷香水礼服裤子里。就因为现在风向似乎变得不利于日耳曼人。所以他不想再在自己剧院里恭维黑教士和德高望重弗拉芒人。那也就算。对剧团说:‘们为什不演赫尔曼·海耶曼斯[423]《心存希望有光亮》呢?演这个定不会差。刚刚又读遍剧本,简直太棒。虽然这剧是荷兰人,但是们弗拉芒也有船员啊。只要让在里面演个渔夫角色,都心满意足。’然后突然
插进把杀猪刀。而这样人还号称自己是“白卫队”成员呢。
埃里克,个保险代理人儿子,海伦娜姑妈崇拜者,直接或间接地参与这样事情,这们本来就不该感到奇怪。他每天都会听伦敦电台,他散布消息说,鲁尔区产煤量下降,这样军工业产品当然也会减少。德国国债已经接近两千五百亿,也就是说它债务在短短几个月内已经和所有国家财产样多。他倒是会计算,这个愣头小子,但他不敢向教父这个大家长提亲,说他要娶海伦娜。自从他有次进们家门时候——那时候房子门高得很,整个瓦勒都看得到——伸出两只手指做胜利手势而遭到教父顿臭骂之后,他就害怕这位老先生。“只是开个玩笑,塞涅夫先生!”——“什!这有什好玩好笑,你这个笨蛋。”教父说,气得连他那宝贵弗拉芒语都忘说出口。
埃里克还声称,弗洛伦特叔叔通过伦敦电台发送个编成密码信息。“好好听着,机缘凑巧地听到啥。‘砰砰砰砰。花儿用汉岩洞里个信号问候。’这里面意思再简单不过:个信号,英文里是‘sign',问候拉丁语是‘ave',连起来是‘sign-ave',塞涅夫[422]意思啊。而花儿呢,也是拉丁语‘Flor'。汉岩洞是阿登山里。汉,听上去就像是法语里‘ent',和‘Flor'连起来就是‘Florent',弗洛伦特啊。”
“可是孩子们啊,”婆妈妈说,“心脏哦!”
“他能在三分钟之内解开所有字谜。”海伦娜姑妈说。
“还有所有藏头诗。”
“但弗洛伦特想跟们说什呢?”婆妈妈说,“他用电台给们发信息。这肯定得花好大笔钱呀。”
“说他还活着,妈妈。这还不够吗?”
“够够。”她说,“不过,这些什拉丁语,听起来不像是们弗洛伦特会懂。”
“可能是BBC个军官为他发送信息,妈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