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他们是不是都挺卑顺?比比利时人更卑顺,对吧?很好。他们是不是更没有理性,更不宽容,更狂妄?对吧?很好。你寄宿那家农民,他崇拜希特勒吗?”
“他向希特勒祈祷来着。”
“就说嘛。”
“元首总是少不,尊敬先生。”
“是。总是这种模仿渴望。渴望个元首爱抚与拥抱。人们就是想崇拜,想得到传奇鼓舞,想被某个赐福神话鼓动。你明白吗?因为在这样催眠下,现实也就脱落,恐惧也被麻痹。现在去吧。”
想到:为什不让妈妈也参加演出呢,演渔夫妻子。她可以演忧郁,也可以演妩媚动人样子。和剧团人提这话,差不多所有人都同意,就个不同意。这个人是谁呢?你妈妈。说:‘演戏对你有好处,你可以成为另个人,也会产生不同寻常想法。’
“‘见你鬼去吧。’她说。但接下来就出事!司令部派来个人,这家伙说:‘如果不是们恰巧认得您话,塞涅夫先生,您现在已经进牢房。’这又是为什呢?那个海耶曼斯是个犹太人!可是谁会想得到呢?海耶曼斯这样个漂亮弗拉芒名字,听起来和在斯德哥尔摩获得诺贝尔奖海门斯[424]差不多。”
“是什奖?”
“化学吧,好像是和新陈代谢有点关系?接着又发现,这个犹太人和所有犹太人样,有另个名字,叫萨缪尔,全名是萨缪尔·法尔科兰德[425]。真是!但最妙还在后头呢。当告诉你妈妈,陷入怎样个倒霉境地时候,她笑得快要摔倒。她就像个疯子样足足笑刻钟,就因为差点被抓进监狱里去。
“现在已经想好长段时间。按照看法,你妈妈是进入更年期。其实还有点太早,老实说,但是找不出别解释。”
这天下午,蛋头在课上讲到那些出于自己职责感而认为有必要推翻z.府罗马人。他们是多绝望,又是多固执。他们为能谋杀,bao君,必须贬低,bao君,说他连做人资格都没有。只有听出来他讲是希特勒。至少在这个班上。那些总是挤在起坐着毕业班男生们,他们听就能发觉。他们是蛋头贴身护卫,在他们面前他就会打破自己缄默克制,在他们面前他就能兜售自己关于欧洲旧精神、关于普罗米修斯冲动唠叨话。如果谁有个好出身,或者和蛋头样出身贵族,就更容易相信个代表更高者上帝,那个上帝悬浮在人间经济社会状况之外,是意志,是力量,还是别什来着?哦,对,还是美。学校里正在发生些什,就是现在,在度过北德假
蛋头问:“那边怎样?”他想说是:在敌人国家那边。他看上去越来越不像个老师,裹在飘扬起伏教士长袍里,瘦得像富高神父[426],在个沙漠里饱经坎坷,疲惫绝望。
“他们在那边也不好过吧,那些老百姓?弗拉芒男生们都住在哪儿呢?以为他们都会住在帐篷里,只有不到十岁小孩子才会寄住在别人家里?村里人都怎样?”
“和们这儿样。”路易斯说。
“你就不能再多说点儿?”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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