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最好别提。”
“说出来吧。无非就是冷饭再炒遍嘛。”阿尔曼德舅舅说。
“如果只是冷饭倒也好。”维奥蕾特姨妈说。
“是啊,冷可不只是那些陈年旧谷子。”梅尔克说。
“安格丽柯也就比大三岁。”阿尔曼德说。这个穿着灰色法兰绒西装傲慢检察官,周围地区所有农民都害怕他,因为他很少接受面包或黄油或违法私自屠宰所出产肉。梅尔克给他介绍个寡妇安格丽柯,现在却对她格外恼火。在来二去、咕咕哝哝、七嘴八舌商讨过程中,没有人告诉过梅尔克,安格丽柯每天都偷偷喝升杜松子酒,不然就会患头痛。另外,安格丽柯和她家人还在年龄上撒谎。结果,梅尔克最喜爱儿子身上就此缠上个老酒徒,比以前更勤快地往“皮卡迪”跑,而他老婆独自个人嘟嘟哝哝地哼着:“哦,摇摆,萨嗖,萨嗖。[437]”
院里。们分队长只要看到点点污渍,就会像头海牛样咆哮。老婆还不在家……都看到自己在拼命洗制服样儿。”
“有时候他会睡着。”诺埃尔说,“也就索性让他躺在那儿。”
“们都得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正直弗拉芒人垮掉。”爸爸说,“英国人就没少造过孽,可是这件……他真直都没开过口吗?”诺埃尔想想。“最后次听到他说话,是列法艾特在瞎侃斯大林格勒时候他插句嘴。你也知道列法艾特是个什样人。派德突然就说句:‘言辞是思想外衣。’这句话倒是记下来。”
“那这就意味着:他再也没有思想。没法相信。”爸爸说。
“言辞没用,行动才管用。”党卫军说。广播里正播放个特别新闻,第六军陷入危机中。这不是什新消息。
“如果你想逮着农夫,你就得比他们更滑头。这样才能抓住他们狐狸尾巴,看穿他们骗人把戏,挖出他们私吞财物,发现他们私人屠宰。要公正,就得做个流氓。有事没事地往酒馆里跑,就是要打探风声啊,知道农夫们都在搞什名堂。喝高,他们就什
“在这儿手拿着酒杯虚度时光,而同志却在那边……”党卫军说。
“有谁拦着你吗?从这儿去火车站走路只要十分钟。”诺埃尔没好气地说,这气势汹汹样子以前从来没在他身上见过。
在巴斯特赫姆,队孩子穿着大都嫌短蓝色罩衫走着,每人都用只手抓住根绳子,绳子牢牢地攥在个脸色红扑扑友好修女手上。脸上灰暗起皱孩子们摇来晃去,手脚乱动,个劲儿互相推搡。其中个朝路易斯吐舌头,另个额头上有块黑斑,是个从没洗掉过圣灰星期三十字标记[436]。
只鹭紧贴着队棕红色母牛迈步。路易斯觉得自己看到农夫伊维恩·利肯斯溜到幅洗得褪色帘子后面去。在他院子里竖着架没人看管反坦克大炮。然后又走过大丽花环绕“日高点别墅”。
路易斯头涂发蜡而硬邦邦头发,额前就留绺下来,被梅尔克说成是傻子样儿。“就像二十年前那些女人发型,就和那谁个样儿,你们知道说是谁,她名字最好还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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