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强势啊。四对!”
“这又不是拳击赛。也只能这样办。不能再任由他们拨又拨地射杀无辜弗拉芒人,在火车下面放炸弹。们必须要好好教训他们。”
“如果他们教训错人呢?如果他什都不知道呢?”
“那他们就不会抓住他不放。如果他们真弄错,在拷问时候发现他没有干坏事,那他们就会向他道歉,把他放。”
“他们怎发现得呢?”
们就在隔壁。”
“不,不,是在院子另头。”
可能是霍尔斯特在受拷问,因为他偷偷把他们带进禁区,带进颓废犹太人宣传过让人亢奋天堂。
“是霍尔斯特。”
“瞎说,”爸爸说,“弗拉芒卫队不会做这种事儿。这不是他们风格。你没听出来这些是林堡人吗?”
“他们是专家。他们是在专门提供这样培训大学里学过。现在别再提你那些愚蠢问题。”
在接下来刻钟里,爸爸个接个地放屁。“都是神经紧张缘故。再说:该来总得来。人天至少要放七次呢。不然就得去看医生。”
在路易斯放到边书里有本叫《玩偶》,里面有张相片是他认识。他在家里有个文件夹,里面保存不少剪报——文章、漫画和插图。那张相片就放在右下角,个双面插图上,插图在用例子说明古典艺术和犹太艺术之间差别。得胜裸体战士有着细密、均匀、卷曲阴毛,就像大理石做成火焰,他们挥舞着火炬。充满母性妇人胸口抱着个孩子。还有身体健壮,经历风吹雨打船员。而另边是像蛋卷样软塌塌钟表,破碎机器人模样侏儒或除菱形格子什都没有画,就像是块擦手抹布。《玩偶》里这张相片很清晰,上色。在秋叶满树树林里站着个裸体人形,像个女人那样丰满多肉,但这是个玩偶。可以看到膝盖上、腹股沟上和大腿上关节。这玩偶没有脸,也没有肩膀,因为从她肚脐又朝上长出个肚子,带着大腿小腿。玩偶上面和下面脚上都穿着翻卷白色袜子和黑漆皮鞋。下面脚在金色树叶做床上往两边叉开,就像查理·卓别林那样,脚旁边摆着条揉成团格子裙。两条大腿之间拱起来浅土色小块,也可以分裂开来做出芭蕾舞交织步,直都是模模糊糊。借着地窖小窗里漏下最早晨光,路易斯认不出太多东西。隔着点距离,在两棵梨树背后站着个男人,也没有头,手插在口袋里。他穿着暗色大衣,肚子贴在个树干上。尽管他没法看到玩偶——就算他有头,梨树也遮住他眼睛——他是个目击证人,是刚发生罪行
水管里发出咕咕噜噜、刮刮擦擦声音,铁门关上。那个男人现在像个女人样尖叫,最后只是在哀叹:“上帝啊,上帝啊,上帝。”蛋头说过:“上帝只会在他造物呼唤他时候到来。”皮靴在铁楼梯上蹬蹬蹬往上又往下,辆卡车引擎响起来。
“他们把他打死。”
“闭嘴。”
“不小心打死。他血管不好,这个他们不知道。只要往太阳穴错打下……”
“说什呢。他们是放过他。他都说,名字和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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