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现在走吧。快。”
蛋头走掉,贝卡回来。她装作从来没有写过封信样子。她迫不及待地吃下四块抹桑葚果酱黄油面包,跟着路易斯上到阁楼里,与他起在两个“莱厄河之子”——爸爸战前参加过业余剧团箱子里翻来翻去。她找出毛巾、丝带、手套、天鹅绒外衣、多米诺眼罩、带绒毛宽檐帽。路易斯给她戴上歌剧《赫伦塔尔斯[485]之春》里邮差帽子。她穿上直高到她大腿步兵高筒靴,然后撩起裙子看效果。邮差大衣垂到她脚踝上。路易斯费力地把自己塞进件镶荷边橙色裙子里,戴上顶白色宽檐帽。在灰扑扑镜子里,他是个骨骼粗大昔日妈妈,个糟糕低版劳拉夫人。他躲在扇屏风背后,屏风上贴满香烟广告条组成同心圆。贝卡举起右手臂。“胜利万岁!”她朝着个挤满盛装宾客大厅说道。“是党卫军高级将领,到波西米亚这里来是为休养。虽然是阴天,但这不会影响们。们已经经受过完全不同考验。真猜不到还会遭遇什事儿,们走着瞧好,女士们和先生们。”
她坐下来,把制服大衣拉到瘦削但是有肌肉大腿上。她从爸爸成功地作为沉默拉比参演过那部费夏福《犹大》中黄铜杯子里喝水,打个嗝。“在这里感觉很好。说什,波西米亚人都会听从。埃及人也是。如果他们不乖乖听话,就在军营里等着脑门上爆栗子。”她跳起来,抓起百夫长短木剑挥舞起来。“你们懂吗,你们这些波西米亚弟兄们?听到什?电话铃声?喂,啊哈,是您啊,元首!是啊,元首,顺利到达。天气说不上顶呱呱,但是其他切都好。万岁!们会摆平那些吉卜赛人。万岁,元首,您会满意。”
她把电话机抛得远远,飞过刚刚重建警察哨所屋顶,站到屏风后面,敲敲屏风。“有人在吗?”她重重地踏步走开,灰尘微粒打着旋儿飞起来。“坐车回那座有两部电话机和两个洗手间城堡哈尔康尼(哈拉羌尼[486],他给她清清楚楚地念过这个名字
“受孕得你时候并不在场。”
“先生……”
“虽然是个先生,但是不想别人这称呼。”
“埃瓦利斯特·德·鲁内·德·盖霍夫……”
“说:蛋头。”
在,阁下。”
“好好学希腊语。每天都要学。”
“就这些吗?”
“你冷酷,让害怕。可它又让充满怜悯。好,去吧!”
在门口,路易斯说:“已经明白。另些人,是关键。”
“蛋头。”
“什事,你这个愣头青?”
“在学希腊语。每天都学。‘集体’这个词,对别人来说就是‘koinonia'[484]。”
“重音放在第三个音节上。”
“koinonia。”
蛋头做个急切手势,就像是在驱赶什,以此来赐福他:“会为你祈祷。现在走吧。快。”
两天以后,蛋头被捕,送往德国。送到哪儿去,没有人知道。路易斯现在和他说话就坦诚多。
“阁下……”
“别叫阁下。”
“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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